,暗忖:要是杜娟能有如此體貼就好了。
花雅蘭見林峰神色不定,不由皺眉問道:“公子還有其它的條件或請求嗎?”
林峰臉微微一紅,不由低低地道:“沒有了。”
林峰深沉地望了刁夢珠一眼,深深地吸了口氣溫柔地道:“珠妹,我知道‘岳陽門’和‘天妖教’有大仇,我也絕不會有負你們,但天下正義又如何?都不過是苟且者居多,若不是見到你們,我對什麼武林正義,自命正道看得一錢不值,百年前,神偷門被滅,六十年前飄飄和照天明兩位大俠也有先例,而正道,所謂的正義君子卻迷不知返,自己安慰自己,可笑之至,我並不是大俠,更不自認為正義之士,請你原諒我,你恨我也好,想要殺我也好,我始終當你是妹妹,若你認為我不該,先殺了我。”林峰說春“錚”地一聲,拔出寶刀,塞到刁夢珠的手中,眼中充滿一往無回的堅決。
刁夢珠的臉色立刻就像是被抽乾了血一般蒼白,兩行清淚迅速滑落,手中拿刀的力氣也沒有,‘哐啷“一聲掉在地上。
絮隨風還想有所挽回地深沉道:“林少俠,你要三思呀!”
林峰望了望他和雲大夫,慘然一笑道:“我要讓那些自掃門前雪的人看看。風並不始終由北往南吹,這個江湖便是這樣,沒有真正的真理可講,也沒有真正的正義存在,虛偽的人最終是要付出沉重代價的,甚至代價是死。”
絮隨風心中一陣悽然,他想到了杜衝當年鬱鬱而終,他想到了飄飄含恨而死,他更想到了郭百川在酒中泡了數十個寒暑,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究竟是誰的錯?‘虛偽的人最終要付出沉重的代價——“絮隨風低低地叨唸著。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良久,絮隨風很平靜地望著林峰,柔和而慈祥地道:“將來。你怎麼去面對三小姐和門主?”
林峰的眼中霎時似注入了一潭清水,神采飛揚,眼神顯得無比溫柔和虔誠,似是在參拜一等活的佛像,但卻變化得異常怪,一時炙烈如火,一時又憂鬱難定,一時又堅定無比,但最後還是歸聚為一眼的溫柔和深情。
所有的人全被林峰眼神變化而迷惑,花雅蘭雖然並未見到林峰的目光,但從林峰身體的顫動可以猜到一切。
“你若是怕對不起你那杜娟,就算了,我也不強人所難!”花雅蘭語調有些古怪地道。
林峰緩緩地轉過身來,神色無比堅定地望著花雅蘭的眼睛,似乎要把她看個通透,卻不說一句話。
眾人又是一陣驚愕,卻聽花雅蘭羞急地道:“你這樣看著我幹嗎?”話還沒說完,竟低下了頭,但卻忍不住又偷偷地瞟了林峰一眼,剛好碰上林峰轉為惆悵的眼神,竟有著說不出的悽然、傷感和炙烈,不禁心神一顫。
林峰也立刻扭開目光沉聲道:“我是我,我就算是殺了千萬人,也沒有背叛誰,所負累的只是自己的心,在我心中的確是愛著她,我可以為她死,但卻不能改變我的決定,我是我,我的主宰也是我,如果我不能主宰自己的決定,更沒有去愛她的資格!”旋又轉頭對絮隨風有些沉痛地道:“請你告訴她,我這不是背叛她,更談不上背叛,我要讓她看看,我是憑自己的一雙手去打下一片天地,絕不會比世家子弟差,也絕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有一天,我定會去找她,那個時候,我定不是一個僕人,也不會是一個小混混,我永遠都是那樣喜歡她。”
所有的人都變得沉默,都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沒有人不為林峰這驚世駭俗的話所震驚,花雅蘭的神色很古怪,但眼睛卻很亮,就像是夜空中的兩顆明星,刁夢珠的眼色也很古怪,蒼白中又微微染上了一點血色,眼神中卻有著無比的惆悵、失落還有幾縷是羞澀,愧疚傷神,那失去斗篷的美女和兩個丫頭眼中卻充滿了炙烈的向住、仰慕,她們在看林峰,似是在看一個怪物,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