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穿針引線一般,將整個大海的海水都穿插起來,化作寸寸的劍海,放眼望去,整個大海,都化成了劍光,只如同無數的亂麻一樣。
遠處的倉頡將這場爭鬥看的清清楚楚,卻不禁也佩服二人的修為當真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更兼劍光本來就耀眼,卻是讓人產生了一種傾醉的感覺,只感覺他們動起手來,都唯美的不行。
兩道劍光終於碰撞在一起,一時間附近不知道幾萬裡的海水,都被徹底蒸發,那沖天的劍浪,將附近的一切生靈絞殺,那蛟龍狼狽的逃到斟酒童子的背後,化成一個年輕人。倉頡皺著眉頭,看著這劍光,左手輕輕一揮,當空畫了一個開字,那劍浪當真從他們中間開了個口子,洶湧過去,卻半點都沒有沾到三人。
那蛟龍化作的年輕人,看見倉頡的手段,愣了一下,繼而鄙夷道:“浪費力氣。”
倉頡聞言,抬頭問道:“哦,何以見得?”
蛟龍怒道:“你這小輩,空不知手中通天手段,你那靈氣,是越用越少,卻不留著以後防備,這樣奢侈的用法,不當人子。”
“正因為你總是這樣的小心眼,所以你永遠也不會有太大的長進。”
絕塵哼了一聲,從天而降,瞳孔中毫不掩飾的殺機,讓蛟龍退了兩步。
卻見那浪濤漸漸散去,那女子化成蝴蝶一般,從天而落,一身的綵衣,卻也配的剛才的劍光流溢,聲音也如同劍掃鐘琴一樣清新。
“一朝執劍傲四蒼,
不問聖道問俊郎。
千古艱難誰相守,
顧盼蕭索冷孤光。”
看見女子下來,蛟龍忙略帶諂媚的上前說:“陷夢,你真的饒了我吧,這已經十八年了,怕是我族裡早就亂翻天了。”
陷夢一雙秀目卻透露著寒光,瞪了他一眼,“不行,沒有誰能離開我。”
絕塵卻將那童子手中的酒要過來,一飲而盡,才道:“扭扭捏捏,我說陷夢,玩夠了沒有。”
蛟龍急道:“陷夢,我真的要走——”
話音未落,卻感覺到身上一疼,往下一看,只見一劍,穿胸而過,露出劍柄在胸口,那劍柄上,刻畫著蕭索月宮。
陷夢雙眼迷濛,鬆開手中的劍,輕輕的將那蛟龍攬在懷裡,手指撫摸著他的唇,淒涼的說:“我不允許有人第三次說離開我,你偏偏說了,不是嗎?”
那蛟龍也不知道是何異種,卻居然一絲也不能掙扎,倉頡看得清楚,他的周身,被層層的裹上了三層繭絲一般的光,動也動不得。
蛟龍悲鳴,聲音卻被陷夢用唇蹲在喉嚨裡,他的雙眼透露出不解,卻終究氣絕身亡。
絕塵嘆了一聲,回過頭,對倉頡說:“她總是這樣。”
倉頡直感覺一股寒意從背後升起,嘴唇略微哆嗦的問:“總這樣?”
陷夢突然轉過頭,眼角還帶著淚光,卻換了一副笑容,饒有興趣的看著倉頡,“你也曾負心嗎?”
倉頡忙道:“沒,沒,開玩笑,我還從來沒碰過女人。”那感覺,就好像被什麼踩到了尾巴一樣,生怕說的晚了,被陷夢凌遲剮了。
陷夢咯咯笑了,笑的前仰後合,倉頡有些納悶,真的這麼好笑嗎,卻不料那陷夢下一瞬間,就站在他面前,情意綿綿的說:“那多無趣,來吧,我能讓你嚐到這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你會喜歡的。”
說罷,又將還沾著血的手指,放在倉頡的唇上,倉頡只感覺一種觸電般的快感,湧入腦中,幾乎呻吟起來,想要推開她,全身卻都動不了。他微微吃驚,運氣地書,感覺著殘存在身體內大地的氣息,他猛然脫離了劍網的桎梏,一把推了過去,想要推開陷夢,卻不料陷夢靠過來,這一推,只感覺推到了一處溫柔鄉,一時間,那柔軟的觸感,讓倉頡幾欲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