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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白芷木訥了,眼睜睜的看著三千巫人化作飛灰,這其中,有他的朋友,他的老師。
倉頡冷哼了一聲,卻是惱怒的說:“你莫以為我會發善心不成,你巫族殺了我人族二百多部落,更將那侯岡部落屠殺殆盡,死傷也不知道有幾千萬人,怎麼沒皺一皺眉頭。”
說罷,聲音卻是如同那貓頭鷹一般刺耳,“走吧,走吧,你還有很多次機會考慮,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你們巫族的部落,一個一個,都化成飛灰,這樣,也能稍稍慰藉枉死人族的在天之靈了。”
那倉頡面目猙獰,卻也難怪,他乃是惡念化身,此惡念絕大多數都是因為死去的人族而起,所以對巫族的憤恨,絕對不是一般,能用出如此手段,卻也不難想象。
話音未落,那倉頡身子騰空飛起,卻真的往下一個部落而去,卻是要打定心思,也不知道是真的想要那巫族的修煉之法,還是藉機找個藉口去滅巫族的小部落出氣。
白芷畢竟只是個女孩子,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當她看到第十三個小部落在她的眼淚中化作飛灰的時候,終於崩潰了。
“你這惡魔,巫族不會放過你的。”
白芷狠狠的詛咒著。
倉頡卻罕見的直視著白芷,冷聲道:“你還小,還不明白,我為天,你們為地,讓我們勢不兩立的,不是彼此,而是要分開我們的人啊。”
這一聲感嘆,卻是不知道對誰去說了,天地還在,可是開天地的人呢。
………【第四十九章 曾有孔雀大明王】………
出得女媧宮,侯岡頡卻是眉頭一皺,開教大典,有那闡教、截教、西方教三教並立,有天下三分。如今至人女媧似乎不想參與其中,更重要的是,對人族的護佑也基本不再指望,卻是開局不利。
那太清道德至人,卻是不好說動,還是先往斜月三星洞找準提遊說,只是前幾次多有得罪,卻不得不找個墊背的人了,否則的話,怕是見面就被準拍成小餅餅了。
侯岡頡心念閃動,已經思量甚多,那墊背之人,卻也不難找。想那侯岡頡,認識的人,卻是不多,能擋在他前面抗住準提道人的,除了至人,也只有號稱至人之下第一人,憑著地書威風八面的鎮元子了。
侯岡頡轉過雲頭,本欲繞道而行,從南方往鎮元子的五莊觀,卻是不想看到侯岡部落的舊址,睹物思情。然而剛轉了個頭,卻眉頭一皺,那慶雲之上,一陣波動,侯岡頡無奈,停下腳步,隨手一指,那侯岡卻被放了出去。
“頡,回去。”
侯岡的眼神中透著堅毅,看著侯岡頡不時躲閃的眼神,似乎知道他不想經過自己的家,看到那被屠戮一空的侯岡部落殘址而傷心。侯岡輕輕的撫著他的臉龐,如同夢囈一般訴說著:“原來我的頡,還沒有長大。”
侯岡頡一陣血氣上湧,卻是一股衝動的情緒佔據了心神,如同小孩子一樣爭辯道:“誰說的,走就走。”
侯岡的神情依舊如同往常一樣,平淡而又堅定的眼神,卻是伸出左臂,說道:“那就走吧,我想回去看看。”
侯岡頡大步流星,牽著侯岡的手臂,卻是迎風站在前方,他不想讓侯岡看到自己眼角的冰晶,他知道,自己很難過,不是因為被屠殺的千萬人族,而是愧對自己的母親。在侯岡頡這一世的認知當中,絕大多數,都是侯岡為了部落奔走的身影,可是如今的侯岡,除了痴痴的望著自己,眼神中,在沒有部落中的任何族人了。
她不難過嗎?侯岡頡自己都不相信,可是她不說,因為她知道,自己一定會因此更難過,因為她相信,自己一定會給她一個交代。
這是一種執念,可是侯岡頡總是為了這種執念而難過,他不明白,為什麼,她偏偏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