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兩眼吧。”
齊燁認真的問道:“是不準張望,還是不準抬頭?”
“不準抬頭。”
“低頭看著地是吧。”
“不錯。”
“哦,好。”齊燁壓低聲音:“那什麼,這位大哥,我私下裡塞你點錢,你能和我說說發生什麼事了嗎?”
“大膽!”抱刀司軍士伸出了手,手掌向上一攤:“宮牆之外,你竟敢賄於天子親軍!”
齊燁望著軍士的手掌,懵了,這特麼是給啊,還是不給啊?
想了想,齊燁覺得還是算了。
懷裡就一張銀票,還是五千貫的,這傢伙長的就和窮鬼似的,肯定找不起,拉倒吧。
見到齊燁轉身走了,軍士滿面失望之色。
皇宮八門,三人走的是定乾門,也就是早上官員常朝的地方。
守門的是十二名禁衛,給齊燁裡裡外外上上下下搜了個遍,銀票都搜出來了,幾個人面面相覷,頭一次見到有人出門懷裡揣五千貫的。
搜了身,進了皇宮,齊燁連裡面啥樣都不敢看,按照軍士所說一路低頭,踩著張瑞山的影子往前走。
…………
此時的皇宮之中,養儀大殿裡,天子康止戈一身龍袍,端坐於御案之後,餘怒未消,旁邊站著內侍文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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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儀殿並不大,靠近平日君臣上朝的泰康殿,兩側擺明燭臺,空空蕩蕩,平日作為天子下朝後批覆奏摺所用。
嵐山侯馬岐山剛剛倒退著出去,轉身那一剎那,激動的老臉通紅。
這老登準備出宮去叫馬存仁,天子說的,在訓斥責罰齊燁後再這小子親手將銀票“還”給人家。
待馬岐山走的遠了,天子一拍書案:“混賬東西,難怪坊間提及紛紛唾罵,懷武英雄一世,怎地就生了個這般草包。”
文德嘆了口氣:“陛下說的是。。”
“為了官,自當為民做主,那混賬東西倒好,初上任便仗著官威斂私財,一個小小的觀政郎還敢越俎代庖主審暗箭,倘若官升幾品豈不是要無法無天!”
天子痛罵了幾聲:“朕真是昏了頭,竟聽他一派胡言還當是少年俊傑,混賬至極,賭輸了當場不認賬倒也罷了,時隔半年的光景當了官才毫無廉恥追究此事,丟人,他孃的丟人,丟懷武的人!”
“待齊世…待齊燁入殿後再責罰不遲,陛下莫要氣壞了龍體。”
“入什麼殿入殿,讓他在殿外跪著,朕要先好好罵罵張瑞山那蠢貨,朕是要他懲治前朝那些酒囊飯袋,而不是叫他任由那混賬東西丟人現眼!”
說完後,康止戈望向書案上的金玉飛蠶握,沒好氣的說道:“知這嵐山侯無孔不入,前朝時就有傳言,說這諂媚之徒想要送出去的禮物,還從未失手過。”
文德陪著笑:“是有這傳言。”
人老成精,馬岐山奸詐的一批,說是跑宮中來告御狀,實際上就是來哭冤屈。
見了天子後這老東西可憐巴巴的,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怕齊燁,怕幽王府,怕身死族滅,所以才帶來個金玉飛蠶握,意思是想交給齊燁認慫,讓幽王府以後別找他馬家的麻煩。
那麼為什麼他不親手交給齊燁呢,因為他“怕”啊,怕齊燁不收,變本加厲。
當然,誰都不是傻子,這玩意就是孝敬給天子的,只不過有了名目罷了。
天子、文德,心裡和明鏡似的。
“沒想到朕也叫他鑽了空子,罷了,宮中用度是一日不如一日,朕就叫他如願一次吧。”
天子拿起金玉飛蠶握,看了兩眼就沒興趣了:“明日拿出宮尋個地方賣了,將銀票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