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在了地上,嘴角也破了。
不怪張瑞山動怒後大打出手,昨夜天子內侍文德說的很清楚,天子是要考校齊燁,考校心性。
之後老張苦思冥想了半夜,最後覺得自己想明白了。
文德說了幾個關鍵詞,得罪人,往死裡得罪人,得罪的人越多越好,得罪的權貴越多越高。
張瑞山悟了,覺得陛下這是要整治京中紈絝子弟了。
那麼齊燁昨夜和那麼多紈絝子弟動了手,不正好是代表“順應”了天子之意嗎。
結果呢,結果他京兆府的一個小小署丞竟然給齊燁抓了,這是什麼,這他孃的完全就是和天子對著幹啊。
至於什麼太子少師府,什麼東宮,張瑞山根本沒當回事。
作為三品大員,老張比誰都清楚,所謂的東宮太子羽翼漸豐,導致天子不得不退如何如何的,完全是一派胡言,還說太子逼迫天子退位,明明是天子逼迫太子即位才對。
連太子殿下都不敢忤逆天子,更別說太子少師府了。
“來人!”
暴怒的張瑞山怒吼一聲,遠處武卒衙役紛紛跑來。
“摘了這蠢物的官袍玉帶,押入大牢。”
剛爬起來的吳勘如同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徹底麻了,剛要再求饒,脾氣火爆的張瑞山又是一腳踹出,和踹死狗一樣,氣的都哆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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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卒和衙役沒有任何猶豫,動作粗暴的將連哭帶嚎的吳勘架走了,同時將官袍和玉帶扯了下來。
旁邊的齊燁看的直吸涼氣。
吳勘品級是低不假,可按照規矩也好,康律也罷,但凡官員被廢黜,是需走吏部與刑部的,哪怕是六部衙署一把手想要扒了一個從九品小官的官袍也得走這個程式。
然而張瑞山連打帶踹不說,三言兩語不但將屬官的官袍扒了,還直接拿下了大獄,著實是聞所未聞。
換了平常張瑞山肯定不會這麼做,問題這是天子交代的事,人家皇帝昨天告訴你這事,當夜你給人抓了,這不是吃竹子拉框到倒反天罡嗎,自然要用雷霆手段表個態。
“氣煞本官,氣煞本官也。”
張瑞山胸膛起伏不定,又怒又怕,猛地一轉頭望向齊燁。
齊燁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滿面堆笑:“世伯~~~”
張瑞山見到附近沒有人,強顏歡笑道:“此事究竟如何,來龍去脈,殿下還需一一告知老夫。”
碼頭拜了,老六也是真靠譜,老張也幫著出氣了,齊燁不再添油加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季元思帶著人圍了小侄兒的幽王府,下人出來後就大打出手了,下人們倒是沒有受傷,不過季元思他們倒是被打的挺慘,五六個公子哥吧,外加二十多個下人,除了季元思外,基本上都是斷胳膊斷腿。”
“三十餘人皆傷,其中還有不少各府公子?”
張瑞山倒吸了一口涼氣:“殿下竟如此喪心…靈手巧。”
齊燁老臉一紅:“王八退房,鱉不住了,這群人給王府圍的水洩不通,要是不動手,下人都不敢出府。”
“逼人太甚!”
“額…小侄兒也是被逼無奈。”
“圍攻王府,狗膽包天,打的好,不止要打,還要嚴懲!”
“你說他們欺人太甚啊。”齊燁困惑至極:“嚴懲季元思?”
“不錯。”張瑞山又露出了笑容:“那太子少師府的季元思狂悖無度膽大包天,既無功名也無官身,自是要我京兆府來嚴懲。”
齊燁有些困惑了:“可他是太子少師府的大少爺。”
“太子少師府又如何。”
張瑞山面露不屑:“老夫最他孃的厭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