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還沒吃飯,小侄兒佩服。”
“沒,吃的晚,巳時方起,待用過了飯,上差時已是快午時了。”
齊燁愣了一下,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巳時起床,也就是九點多,吃完了飯來上班都十一點多了。
瞅了瞅張瑞山,齊燁猛翻白眼,靠,還以為是朝廷棟樑,感情是個老混子。
“尋老夫有事?”
張瑞山吹了吹紙上墨跡:“聽聞嵐山侯府將捏著鼻子認了,入夜前會將銀票送來?”
“嗯,小侄兒尋您就是為了這個事,一共訛…一共要回一萬五千貫。”
“奪騷?”張瑞山眼眶跳了一下:“怎地這麼多?”
“鋪子只值三千貫,但是用我鋪子賺了不少錢,一萬多吧,然後就算了一萬五千貫。”
齊燁看了眼有些失態的張瑞山,感覺這老傢伙好像沒見過太大世面似的,一聽是一萬五千貫和誰踩他尾巴似的。
主要是齊燁現在沒什麼概念,這要是將幾百萬上千萬扔他面前,他得比張瑞山還失態。
“哦,這樣啊,一萬五千…一萬五千貫…”
張瑞山吧唧吧唧嘴:“賢侄兒啊,你突得如此橫財,世伯怕你把握不住。”
一聽這話齊燁就瞭然了,露出了一副“我識趣”的模樣。
其實他還真是想多了,人家老張的意思並非是想要分贓,而是覺得嵐山侯府能痛痛快快的給錢,明顯是有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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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事自家知道,張瑞山也明白京兆府不是實權部門,自己這個正三品大員,很多時候都不如六部的侍郎、郎中之流,不能說侯府不怕他吧,主要是根本管不著。
“世伯,小侄兒有個事想問問您,私事。”
齊燁回手將房門虛掩上,又一遍給張瑞山泡茶一遍說道:“就是關於六爺的事。”
“你說包…你說老六啊。”
張瑞山呵呵一樂,不知道為什麼,“老六”二字說出口,渾身舒坦。
“對,就是六爺。”
“無需稱呼六爺。”張瑞山看了眼外面:“叫老六就行。”
“哦,那就老六吧,小侄兒能當官,能保住世子這名頭,都是靠您的小舅子老六他老人家。”
“嗯,是如此。”
“那就好。”齊燁從懷裡掏出了兩張銀票,將其中一萬面值的放在張瑞山面前。
“你這是何意?”
“給老六的。”
齊燁看了看張瑞山的臉色:“老六有大恩於小侄兒,要不是老六,小侄兒哪能為官,要是不為官,哪能得這橫財,吃水不忘挖井人,本來小侄兒尋思將一萬五千貫都給六爺的,只是嵐山侯府肯定會找我麻煩,我就想著手裡留點錢,別到時候被搞沒了官職還身無分文,畢竟家裡還有那麼多下人。”
張瑞山神情微變,看了看銀票,又看了看齊燁,足足半晌,哭笑不得。
“你這混賬小子,日後與老夫無需再拐彎抹角,真是討打。”
“是是,您教育的是。”
齊燁也笑了,笑的很靦腆。
張瑞山為官多年,豈會聽不出齊燁的弦外之音。
一萬五千貫,給老六一萬,齊燁自己留五千。
話說的好聽,留這五千何嘗不是告訴老六嵐山侯府要整他。
冷不丁一聽,要是能幫忙解決了嵐山侯府這事,剩下五千貫也能給老六。
可再冷不丁一想,一萬貫都收了,能看著嵐山侯府搞人家齊燁,而且就算是幫了忙,也不可能再舔著臉要人家五千貫啊。
除此之外,齊燁也是想多了,他以為這錢其實就是給張瑞山的,直接說給老張的話人家不會收,就說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