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不會,就算將我怎麼樣了,太子也不會知道他們的名字,相反,如果真的將我怎麼樣了,太子反而會記恨他們,因為太子的本意並非是將我貶為庶民,而是為了讓我和我爹團聚,你爹和我說的,既然是你爹讓太子上書,你不可能不知道。”
齊燁收回目光,幽幽的望著季渃嫣:“那麼為什麼季元思會節外生枝,非但去王府門外撕毀了婚約,還叫人圍堵王府大門?”
“你都說了,他是扶不起的阿斗,犯蠢而已。”
“不錯,你弟是很蠢,所以與他同去的是紅袖,你的貼身女婢,如果沒有季元思帶頭,那群白痴不會唯獨王府。”
“哦。”
季渃嫣只是微微說了一聲“哦”。
“按照你的設想,沒有出現意外的話,我有兩個選擇,一,接受事實,成為庶民,離開京中前往西關找我爹,二,前去太子少師府找季大人求情。”
齊燁自嘲一笑:“如果我出城了,一定會碰到你,對嗎。”
“為什麼?”
“因為你就在城外等我,今早我已經打聽過了,正如你所說,最近一段時間你不在城中廣賢縣,而廣賢縣又是從京城前往西地的必經之路。”
“你覺著,是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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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在等我,堂堂季府大小姐,貌美如花,學富五車,我呢,家財散盡,一無所有,窮困潦倒,可能連路上的盤纏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哪怕你稍微釋放出任何一絲一毫的善意,對我來說都是救命一般的恩情。”
“可你沒有出城。”
“是的,我沒有出城,如果我沒有出城的話,會前往太子少師府找你爹求情,可你爹根本不知道季元思退婚的事,但是木已成舟,為了保住世子頭銜,還是要你爹找太子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依舊會欠你季家一個天大的人情。”
“可你也沒有去尋我爹。”
“是啊,所以你的所有算盤都落空了,回到最初的話題,未雨綢繆,你必須要和我成婚,因為我爹是西關大帥,因為你知道很多事,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這些事讓你無比篤定的認為,如果將來你季家再遭來殺身之禍,只有我爹能保你們,或者說是隻有我爹可以保住你們,而以你的性子,即便是嫁入我齊家,你也要處於某種主導地位。”
齊燁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從世子變成落魄百姓,路遇善良的太子少師府大小姐,被其一路護送照顧,對我爹,或對我來說,都是天大的恩情,這是離京,再說不離京,從世子變成落魄百姓,善良的太子少師府大小姐既往不咎,再次拿出婚書,只希望我齊燁浪子回頭,這對我爹,對我來說,同樣是天大的恩情。”
季渃嫣微微閉上了眼睛,身體緩緩靠在了車廂上,似乎極為疲憊。
“不說話就代表我說對了,那麼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最後一個我想不通的問題了。”
季渃嫣睜開眼睛,想笑,露出標誌性的笑容,只是嘴角上揚後,更像是強顏歡笑。
“你那麼聰明,自己去想嘍。”
“想不到,唯獨這件事想不到,因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是什麼,有些拗口,卻也是齊燁的真實想法與困惑。
旁人聽到這句話,一定會一頭霧水,季渃嫣不是。
彎下腰,從車廂下面抽出了一個木箱子,季渃嫣開啟後,只見裡面堆的滿滿當當,有首飾,有信件,也有一些五顏六色的瓷瓶,最下面則是一卷畫像。
“這些都是救命的東西,首飾,可以賣了換做錢財,信件,是一些重臣的親筆書信,這些小瓶子呢,則是一些藥物。”
季渃嫣將畫像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