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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交給他。“��
泱泱將握在手裡的瓶子遞過去,煦晴發現瓶身暖呼呼的,想她一定是在屋外徘徊很久了。��
“這是什麼?”��
“那天我不小心把他的衣服弄髒了,那些顏料用水是洗不掉的,所以……”��
“我要睡了。”煦晴故意打了個呵欠,笑著將瓶子塞回她手中。“我剛剛下樓,看見他房裡還亮著燈,你還是自己拿給他吧。”��
“可是……”
“對了,”煦晴轉身,指著門小聲提醒說:“別忘了鎖門喲,晚安。”
泱泱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心裡突然感到一陣絕望。
她當然可以率性的一走了之,但想到光司那一連串威脅的話,她就顧不得什麼自尊和麵子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瓶子,關上門,慢慢踏上階梯。
儘管頭痛欲裂,關節、肌肉甚至每一吋面板都像被火灼燒般的發出刺痛,她仍是緊抓著扶手,一步步往上走。
恍恍惚惚間,她抬起僵硬的手準備敲門,但想到自己這麼冒失的跑來,是該先道歉還是把話說完就走……萬一季竮氣還沒消,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那她豈不是丟臉死了?
紛雜混亂的思緒不斷在腦中穿梭,最後,泱泱決定把瓶子放在門前就走;至於光司的事,還是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正當她彎身,房間門呼的一聲突然開啟。
季竮穿著一件深墨睡袍,微亂的頭髮半乾,手裡拿著空馬克杯,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他用力握住杯子把手,壓抑那股想抱她的衝動,但即使刻意不看她,幾天來的思念已經在他心湖掀起巨浪,他這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她。
“你在這幹嘛?”心疼歸心疼,他還是不能放縱的寵她。
泱泱沒說話,愣愣的將拿著筆洗液的手伸到他面前。
“這是你道歉的賠禮嗎?”季竮沒有接下,只是看著。
“不……衣服沾上的顏料,得用這個才洗得掉。”
“好,那你來幫我洗吧。”季竮說完,旋即轉身回房裡。
泱泱不知所措的站在門前,直到季竮命令的說:“進來。”
季竮站在房間中央,雙手環抱胸前,看起來很冷靜,其實是心亂如麻。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低階,雖然信誓旦旦說了不會管束、掌控她,但當一向堅持的原則在她身上發生不了效用時,那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和大男人主義還是變相的流露了出來。
離開畫室時的絕望,其實只是因他高傲的自尊受到重挫。在經過幾天夜不成眠、食不知味的懲罰後,他終於明白泱泱要的不是控制和馴服,而是無盡的愛。她的無理要求也只是說說,其實她只是要他哄她罷了。
沉默的拉鋸持續了幾分鐘。
走進房間的泱泱,先被那幅被她撒野扯壞的畫作吸引,隨後,視線就落在掛衣架上那件沾滿顏料的白襯衫上。
“季竮,對不起,我拿回去幫你洗,還有……”
“夠了夠了。”季竮突然從她身後一抱,將她擁進懷裡。“我認輸了。”
當他冰涼的唇落在她頸後,一股暖流瞬間鑽進心窩,泱泱突然覺得全身無力,雙腿一軟,直接往下攤。
季竮將她牢牢抱住,一見她不對勁,立刻側身將她抱到床上。
“泱泱,讓我看看。”他用手在她臉上和額頭來回測溫。“你淋雨了是不是?好像發燒了,我去幫你拿藥。”
“不要!你不要走……”她緊抓他的衣角說:“我沒事。”
“我只是去拿藥和開水。”
“不要。”她執拗的猛搖頭,哀求的抓住他,用盡力氣似的將自己塞進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