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劉翊森不僅要死,而且必須要死的很慘才行,為什麼路朝歌要提到晏元愷的那個乾女兒,為什麼說要給晏元愷一把小刀?
因為,路朝歌曾經用一把鋒利的匕首來了一次千刀萬剮,這就是在告訴晏元愷,對付劉翊森,你可以用任何你能想象到的手段,包括但不限於千刀萬剮這樣的極刑。
而路朝歌說他沒收到晏元愷的信件,也不是為了逃避責任,他路朝歌這麼多年什麼事都幹過,但就是沒幹過一件沒有擔當的事,他之所以這麼做,其實就是為了保護這些涼州軍的將軍們。
李朝宗登基在即,有些事已經步入正軌,就比如涼州的御史臺,這幫御史言官可了不得,別說是涼州軍的這些將軍了,他們連路朝歌都敢參,而且有些事讓御史臺知道了,就不是說罰個俸祿什麼的能解決的了,可能是要記錄在史書上的,這都是涼州軍的汙點,怎麼能記錄在史書上呢!
而路朝歌說他沒收到信件,意思就是告訴他們,你們放心大膽的幹,他只看軍報是怎麼報上來的,一切以軍報為準,若是這件事不幸被御史臺的那幫人知道了,他就可以說命令是他下達的,而那封書信路朝歌一定會銷燬,沒了這些證據在,御史臺也沒辦法,這個鍋路朝歌就背上了,他背鍋無所謂,他是蝨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而且李朝宗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動路朝歌,這件事最後也就是不了了之,最多就是罰一下路朝歌,讓大家臉面上都過得去就是了。
可若是這件事落在了晏元愷的頭上,那性質可就變了,保不齊晏元愷丟官都是輕的。
得了路朝歌的保證,晏元愷也就放心了,其實從一開始他就不是很擔心路朝歌會提出什麼反對意見,瞭解路朝歌的人都知道,戰場上打生打死的他無所謂,他被人打的躺在床上養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他都沒一句廢話,戰場被打死了打傷了,那是你本事不濟,但是一旦你打破了一些大家默許的規定還造成了大量的涼州軍戰損,他可就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了,要比沒下限,路朝歌才是所有人當中最沒有下限的那個,只不過他是可以守住自己的下限的。
接下來,那就是對華安城的猛攻了,劉翊森的火油已經用的差不多了,幾次的猛攻之後,他麾下的戰兵損失也不小,原本兩萬人的守軍現在已經不足一萬了,可就算是如此,他依舊沒打算放棄。
“城牆上留下兩千人,餘下全部撤往城內。”劉翊森下達了軍令:“依託街道、民房,對涼州軍進行阻擊,一定要把涼州軍拖在華安城,只要我們能拖住涼州軍,堅持數日時間,我們的援軍就一定能趕到。”
有沒有援軍劉翊森也不敢肯定,反正他是想盡一切辦法,都要拖住涼州軍,這畢竟是劉子墨給他下達的軍令,後果什麼的他從來沒有想過。
城牆上的軍隊大量撤下去,晏元愷就知道劉翊森要幹什麼了,不過他也不在乎,理論上不留戰俘的命令是他下達的,而劉翊森的操作就是為了打巷戰,你想打我未必陪你打,劉翊森還是太小看人性了。
兩千守軍守衛城牆,而且是在沒有後援的情況下,根本就扛不住涼州軍的進攻,白小白帶著麾下重甲再一次撲上了城牆,帶著心中的憤怒揮舞著手裡的陌刀,一刀一刀的劈砍在那些守軍的身上,至於他們是不是無辜的,那與涼州軍沒關係,誰讓他們成為了涼州軍的敵人呢!
“把你們的戰刀撿起來。”看著棄刀於地跪下請降的守軍,白小白厲聲怒喝:“像個男人一樣的死,別死的那麼憋屈,把刀都撿起來。”
“我們已經投降了。”有人喊道:“你們涼州軍不是不殺俘虜嗎?”
“你們不是俘虜,你們是戰兵。”白小白吼道:“把地上的刀撿起來,快點。”
沒有人敢把戰刀撿起來,就白小白那凶神惡煞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