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眼中發出一種極其狠毒的表情,以致剛向他迎面走來的一名大漢,震了一震,幾乎把手裡拿的鮮魚活蟹,鬆手掉了一地。
不過他隨即嘆了一聲。
他不能那樣做。
他那麼做的話,方輕霞一定會恨他一輩子。
他不希望方輕霞會恨他一輩子。
他握劍的手鬆了:如果他剛才緊緊握的是一個人的脖子。現在,他已願意接受這個任何踢、打、侮辱或責罵!
只要他還可以得到她!
“一定是霞兒!”
方信我在銀白而濃密的鬍鬚裡一直重複著這句聽去十分肯定的話。自從他中午來到寶來城後,就聽到來寶客棧的血案,花了三兩銀子,聽到了十數個人有頭沒尾的描述,知道死的大概是番子和關大鱷,活著逃去的男女使是霞兒和那姓柳的傢伙。
他吹著鬍子,揚著眉毛,眼睛幾乎突露在眼蓋之外,幾乎找遍了寶來城。
可是那時候柳焚餘和方輕霞正在城外。
方信我肯定了寶來城沒有他女兒的影后,方休即道:“爹,我們追出城去!
方信我卻轉頭走人一家飯店,道:“吃了再去。
方休好像殮葬答禮的人忽聽到有人祝他壽比南山一樣不可恩議,急道:”爹,救妹妹要緊啊,這吃不吃………
方信我問在旁的方離:“我們多久沒好好吃過一頓了。
方離道:“好幾天了。
方信我又問:“你看那姓柳的出城是不是剛才的事?”
方離答:“只怕……我們未人城前那姓柳的已抉持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