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處,忍不住的人當然就是郭大帥。他已穿過小徑,忽然燕子般掠起。
小樓前站著兩個手持金戈的鐵甲衛士,蕭瑟的月光照在冰冷的鐵甲上,更映襯出一種無法名狀的陰寒之氣。
小樓上燈火未熄的閨閣廊邊,同樣一左一右站著兩個鐵甲衛士。
難道他們都是皇城禁軍?皇城禁軍又怎麼會來為一個妓女看門把守?
這無疑讓人打破腦瓜子也想不通。
不過無論他們是不是皇城禁軍,顯然他們都不好對付。
一個久居深宮的大內高手練的武功時常是江湖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所以郭大帥很小心地落在屋簷之上,比以往起碼多用了七分的功力。
忽然一陣寒風吹過,“哐”的一聲,眨眼間樓下的一個鐵甲衛士竟然撲倒在地,郭大帥已被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動不動地掛在屋簷之後。
可倒地的鐵甲衛士竟再也沒有站起來。
如果說鐵甲衛士撲倒在地已經把郭大帥嚇出了一身冷汗,那現在他倒地不起無疑簡直要了郭大帥的命?
郭大帥終於還是忍不住好奇躍下了屋簷,抓起鐵甲衛士的頭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這時他發現了兩個真理,“第一:死人是永遠不會站起來的;第二:只有死人才會被風吹倒。”
樓上、樓下的四名鐵甲衛士居然都已被殺身亡,從屍首上來判斷,目前郭大帥能夠掌握的唯一線索就是兇器是一把很窄的彎刀。
刀出手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一刀封四喉,只在一瞬間就要了四個鐵甲衛士的命,而且只在他們的喉嚨上留下一道細細的割口。
兇手的殺人刀法實在是太乾淨利落了,江湖中能使出如此刀法的人好像已死的差不多了,當然是老死的。
莫非這把殺人的彎刀正是紅袍女人袖中藏著的彎刀?
可她為何又要殺這四名鐵甲衛士,莫非…………
一想到這裡,郭大帥的臉色彷佛六月間的天氣瞬息驟變,他立馬一腳踹開了玉牡丹的閨門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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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已是三刻。
雅樂已奏。
樓上九位滿腹才情的當紅秋娘已吟唱起了一段後。庭花。
有人已在喝彩。
樓下十六名面板黝黑,肌肉堅實的崑崙奴忽然從十六個不同的角落裡鑽了出來,每個大漢的肩上都扛著一名身姿曼妙的舞娘。每個舞娘都被放在了紅毯之上。十六個精光大漢竟在紅毯之上硬生生地用粗大的手掌蹂躪著舞娘飽滿的果實。
十六位舞娘已呼吸困難、喘息不止,溼了一地。
有人最原始的獸性已被激發。
大漢已滿意地離去。
歌舞即興,舞曲隨行。
十六位氣喘吁吁的舞娘已在紅毯上、鮮花中撩起衣裳翩翩起舞。
曲到幽深處,舞娘身上輕薄的紅紗衣已一件件脫落在地。
曲終收撥時,舞娘已含羞躲在庭中鮮嫩的芭蕉綠葉之中。
一曲紅綃不知數。
歌舞落幕,有人已躲到了暗處做一些每個人都想做的事情。
可是圓桌上的二十一位客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僅沒有反應,簡直連看都沒看這十六個一絲不瓜的舞娘一眼。
這些女人並不值得他們看,他們來到這裡更不是為了看這些女人。這些女人只要肯花錢,多多少少都能找到幾個,以他們的身份多多少少也找過了幾個。
他們要看的是一株怒放的牡丹花,即使一擲萬金也只能買到一株的牡丹花,可惜這株花遲遲還未出現。
所以無論這二十一個人是揮金如土的豪門闊少還是紫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