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能吸納對手的功力,然後再將其轉化為自己的內力,最後貯存在任督二脈等奇經之內。
否則只能吸,不能存。
也不會成為逍遙派至高的絕學。
然而,北冥神功是逍遙派的不傳之秘,李玄微心中也不奢求能得到全部心法,只要能打通一兩條經脈,有能力把趙曙體內的毒吸出來,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而無崖子見李玄微承認了自己的話,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和尚,你不會是想拿自己的命,去換大宋皇帝的命吧?”
“沒那麼嚴重。”
李玄微輕描淡寫的說道:“趙家皇帝體內的花毒雖然霸道,想來也傷不了我,更何況有北冥神功護體,我或許還能將毒逼出體外。”
聞聽此言,無崖子沉默不語。
李玄微也沒有咄咄逼人。
“罷了……”
過了好半晌,無崖子才深吸一口氣,道:“我可以將完本的北冥神功交給你,但你要幫我去辦一件事。”
“什麼事?”
“清理門戶……”
無崖子眼底閃過森寒的冷意,“待你把手頭的事情辦完之後,要去星宿海把丁春秋那個孽障的腦袋摘下來。”
就是因為丁春秋,他才落得今日的下場,若不是情況不允許,他早就殺上星宿海,把那個欺師滅祖的孽障給滅了。
可如今,他只好借外人之手去辦這件事情了。
他曾經也將希望寄託在蘇星河身上,奈何蘇星河武學上的天賦不及丁春秋,且北冥神功修煉起來極為困難,與各家各派的內功逆悖然相反,凡是曾經修習過內功之人,必須盡忘己學,方能重新修習此功。
否則稍有半點岔亂,兩種真氣就會在經脈內互生衝突,彼時將會顛狂嘔血,輕則諸脈俱廢,重則當場暴斃,最是兇險不過。
無崖子試著讓蘇星河修煉北冥神功,可真氣剛在經脈內開始執行,尚未至一個周天迴圈,蘇星河就差點走火入魔,險些武功全廢。
而且蘇星河已經年逾五旬,要是再化去他一身內力,使他元氣大傷,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坐化。
所以無崖子只能將報仇的念頭壓制在心底。
如今正好藉著這個機會,讓李玄微替自己去清理門戶,以李玄微那渾厚的內力,就算三個丁春秋綁在一起,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不過讓無崖子沒想到的是。
李玄微竟然拒絕了他的條件。
“無涯兄,這是你自己的家事,還是日後你自己去解決吧。”
無崖子苦笑一聲,拍了拍自己的雙腿,道:“當年我被那孽障推下山崖,雙腿的經脈受損,雖然勉強恢復了過來,卻再也無法如常人一般行走。”
“那如果我能讓你重新再站起來呢?”
李玄微的聲音很輕。
可聽在無崖子耳中卻無異於驚雷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