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還沒論及到藍藍和我相識的經過,他就突然冷淡起來了?難道我這雙榜解元、臺閣重臣、當前蝴蝶谷的實力在他眼裡都是一堆廢物嗎?還是藍藍離家出走大傷老父心懷呢?
“江大人認識藍兒,又把她一路護送回到無畏山莊,老夫萬分感激。”聽他話裡竟帶著點責備,我眉頭不禁微微一皺,有心頂他一句,轉念想藍藍離家出走,換做是我,恐怕早就氣得只想揍人了。將心比心,我頓時平靜了許多,欠身心平氣和地道:“伯父,藍兒離家出走是她的不對,不過她雖孤身在外,卻心繫父母,特別是追隨乃兄大破長樂會,巾幗不讓鬚眉,為雷震堂爭得無數榮耀。”
卻聽沈浩波一聲冷笑道:“你也叫她藍兒?好,好!真是有了情郎忘了爹孃,還沒嫁人,連行止都聽別人安排了。”他的目光注視著我,似笑非笑地道:“江大人一版解元,飽讀詩書,怎麼也由著她性子胡鬧?”
沈霆一旁小心翼翼地道:“爹,妹妹的脾氣您也知道,我們都擰不過她…”
“如果不是你這當哥哥的幫襯這著妹子,她會瘋成現在這般模樣?還敢在我的面前狡辯?”我的心也猛然跳了幾下,好個指桑罵槐!看來罵人也是講究藝術的。沈浩波明著是罵沈霆,臉色卻是使給我看的,如此藉題發揮,我怎會看不明白。剛想和這未來的岳父耍耍嘴皮子,一位四旬左右的漢子在門口低聲說道:“大哥!刑部湖廣清吏司陳大人到了,現在已在客廳。”
我的心中一陣詫異,刑部清吏司分掌各省刑民案件,以加強對地方司法控制,雷震堂難道是放了什麼案子,官府找上門來了?沈浩波無奈的嘆了口氣,一副英雄氣短的模樣,整個人變得有些愁眉不展,屋裡的氣氛頓時輕鬆許多。
“霆兒陪著江大人先坐!老夫去去就來。”
“伯父請慢!晚輩雖然職位低下,但也算是官府中人,伯父如有差遣,晚輩定當盡力。”
“爹!江老弟怎麼說也是官府中人,都說官官相護,或許他能為我們爭取一點時間,我們也好有個周旋的餘地。”沈霆一聽說官府來人,有些焦急的說道:“陳大人小人得志,乃是目中無人之輩,來來回回這麼多次,收下我們不少的銀兩,還催的這麼緊,分明是存心逼我們嗎。”
“這樣也好,二弟你和霆兒先去應付著,就說我剛剛練功,需要梳洗,請他稍待。”
中年人和沈霆應聲而去,沈浩波看了我一眼,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他先是請我坐下,不無感慨的說道:“藍兒一定向你說過很多我的壞話吧?”
一位當父親的這麼說,我能說些什麼呢。
“其實有些事藍兒並不知道內情。當年我們雷震堂和雲頂神府同為太祖皇帝的左膀右臂,追隨太祖皇帝征戰中原,立下無數功勞,賢侄可曾知道,為什麼雲頂神府至今仍受朝廷恩寵,而我雷震堂卻是家道中落,受人欺凌?”
從江大人的賢侄,這一點點稱呼的改變令我心裡稍有喜色,出江湖不久,許多事特別死以前的典故我更是一無所知,唯有畢恭畢敬的聆聽下文。
“那是因為我們雷震堂功高震主!火藥的威力實在是令人駭然!而云頂神府見到我們雷震堂屢立戰功,妒意頓生,向太祖皇帝讒言不斷,使太祖皇帝心生疑慮,所以現在我們雷震堂的威望不如雲頂神府。”沈浩波不無驕傲的說道:“每次攻城略地,我雷震堂的火藥炸燬城門,騎兵步兵一擁而入,太祖皇帝屢屢誇獎,當時我們雷震堂的多麼的風光!可是到了我這一代,雖然沿海屢有倭寇侵犯,但對大明並未構成巨大的威脅,還算天下太平,這種威力巨大的殺器掌握在我們雷震堂的手中,朝廷上的一些官員是日日不得安穩,唯恐我們雷震堂擁兵自重,圖謀不軌。幾年前就要求我們銷燬剩餘的火藥,並不得重新生產。這麼多年來我是藉故屢次推脫,現在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