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撿起一塊磚頭,對著頭目樣子的狼扔了過去,磚頭去勢很快,到達野狼的腦門之處,胡銓沒多麼的用勁,卻足以讓這個小頭目吃到苦頭。磚頭很硬,力度不小,而狼的額頭,在這樣的拍擊之下,吃到了它生平最大的痛楚。
不甘的悲鳴一聲,小頭目遠遠的跳開,對於那邊的老實人,它開始感到害怕了。槍打出頭鳥,剩下的它的夥伴們見狀,紛紛散開。動物xìng行事,它們已經判斷出,此路不通了。
虎門鏢局的人緩慢的清理戰場,包紮傷者的傷口和安頓好下半夜的工作,在張鐵衣的意志力之下,戰後的善後,進行的不錯。羅雙全受了重傷,張鐵衣的兒子以及兩個徒弟的傷勢相對來說,要輕很多,損失了一部分的有生力量,尚存有另一部分的武力,這是不幸中的欣慰之處。
陸續地將夜行者留下來的屍體扔到後面去,且收攏好己方弟兄的屍體,一通忙活,離天亮不遠了。胡銓沒能找到那匹躲在不遠處的中山狼,此時的“王”狼一動不動,它所催迫過來的野狼,不敢靠近那個道士,它已經知道,靠這幫雜牌軍,是成不了事的。對道士,特別是田鵬飛的畏懼,使它不敢輕易現身,面對著胡銓,它同樣採取這樣的保守姿態。久久的,侯等著胡銓離開,而那幾匹野狼不敢往雲帆一方處活動,反而意外得到幾具屍體,這虎門鏢局扔出來的美食之後,這群傢伙什麼都顧不上了,只管爭取得來甚易的食糧。
中山狼慢慢地離開,它轉身而去。目的沒能達到,那隻土麒麟令它垂涎三尺,這一次的轉身,代表著它的無奈。它期盼中的混亂局面遲遲沒有出現,這考驗著其狼的耐xìng,考驗著其狼的意志力。
明rì,但願明rì會有奇蹟發生罷,中山狼如是想到。
胡銓的回返,是當雲帆打著瞌睡,yù睡未睡之時,迷糊中發現的。
“二師兄,你總算是回來了。怎麼樣,有沒有見到那匹中山狼?”忽然提起了jīng神的雲帆,說起那隻狼來,語氣裡很有幾分期待。
“沒有,發現不了它。”胡銓關上門,然後走了過來,“我隱約知道,這個狡猾的傢伙應該是在附近的,可惜不知道其準確的位置。”
田鵬飛開口笑道:“嗯,我也有這樣的感覺。算了,它愛來就來,來了就不能叫它如願。”馮盼盼的事,已經是雲帆三人的事,因田鵬飛已將之看作是自己的妹妹了。
雲帆搔搔頭,對於這種模糊的感應,知道對方的存在而不能將之找出來,雲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總不能天天將目光放在身後,神經繃緊,要來一招守株待兔,這樣一個人會有多累呀,保不準累成了神經衰弱,就得不償失了。
師兄們能夠感應得到,就是不能發現。這神秘而狡猾的傢伙,想起來有叫人苦惱之處。算了,這一時之間的聊賴。雲帆道了句“即使如此,咱們不用去管它了,反正有二師兄在。”
“不說了,打坐。”田鵬飛上了簡易的床,這樣的夜,人需要心靜。
胡銓憨笑著,點點頭,“交給我的任務,我來完成”,就跟著田鵬飛的步伐,繼續他們的打坐,以此消磨掉剩下來的、不長也不短的夜。
第一百六十三章 馮家
夜是安靜的,當喧鬧過去,當殺機散去。周復早早起身,先是檢查己方的人數,檢查完昨rì到今朝的情況,交代幾聲,發現雲帆等人好像尚未起身,便到虎門鏢局那邊去走了一圈。雖然以往跟虎門鏢局的張鐵衣等,交情不深,而羅雙全背部受傷,昨晚有事,不便逗留;今早得便,過去探望一下,自也是應該的。
人與人的交情,當平和之時,如緩慢之水流動,要加深相互之間的感情,需要較多的時間。當處於患難,共過患難後,這種感情,男人間的情誼,或有突飛猛進般變化的。自然,嚴格來說兩隊人馬可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