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那副局長率先反應過來,尖叫道:“你們看到了,你們看到了,你們同事打我們魯局,身為警察,公務人員,毆打科級幹部,這是要開除的………”
幾個警察用白痴一樣的眼光看著他們。
這幾人都是楊達在所裡的親信,不是親信他也不敢當眾打耳光。
“楊所,要不要先把這兩人帶回所裡,查一查他們的開房記錄?”邊上是一個警察問楊達。
現在國內,只要用身份證去賓館開過房的都能調出記錄,當然了,開過房並不算什麼,但是帶進派出所的話,沒事都可能惹出一身事。
“算你狠,走著瞧。”魯局一看,大事不妙,跟這群人鬥,自找死路。
他雖然是正科級幹部,和警察局長平等,但不歸他管,他有屁用。
“滾吧你,什麼狗屁局長,舔外國人屁股,搞自己人。”
“去你嗎的。”
“垃圾局長。”
幾個警察破口大罵,罵的兩人臉紅耳赤狼狽逃離。
魯局一回去,就向分管副區長彙報了這事。
並且添油加醋把警察局也告了進去,還點名金近山,縱容手下警察無法無天,當眾打自己耳光又不承認。
分管副區長叫向嵐,美女區長,今年已經三十三歲,卻仍然未婚。
向嵐還是上任招商局長,因為招商工作特別出色,而提拔為副區長。
向嵐聽了之後先沉思了一會。
她又不管警察局,當然沒辦法把金近山叫過來罵一頓,但是魯局也是她一手提拔起來了親信,這個面子能要回來就要想辦法要回來,不然就寒了同志的心了,以後怎麼開展工作。
“我向謝區長反應吧。”向嵐想了下,聽說警察局長還是新的,並且投了謝區長,只有向謝區長彙報這事了。
必竟招商引資也是區政府的事。
向嵐打通謝長青的電話,先把事情經過都說了一遍。
事情還沒說完,謝長青就打斷了她。
“你說,警察局有個輔警叫姜紳,打了日本客人。”
“是的,是個輔警,我們招商局魯局去責問他,他又打了魯局。”
“而且,警察局副局長金近山包庇他………”
“金近山啊。”謝長青聽了,眉頭皺成一片。
但他反應很快:“行了,馬上那啥事變紀念日了,即然是日本客人,這事就算了吧,警察局那邊我會說的。”
“………嘶”向嵐從謝長青的話中聽出其他意思。
這事算了?謝區長也不打算追究?
謝長青剛唸了四個字‘金近山啊’,看來,這金近山有點來頭?
向嵐也是進入體制多年,領導們說什麼話,做什麼工作,甚至一個眼神,她都能猜出大概的意思。
“好的,一切聽區長的。”向嵐默默的應了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就這麼算了?我被白打了?”魯局聽到,滿臉都是憤怒和失望。
電話那頭,謝長青掛了電話後也陷入了長思。
這件事裡有兩個人,對別人來說無所謂,對他來說都是驚天密秘。
一個是姜紳,姜豐民的私生子。
另一個金近山,金家的兒子。
上次金仲林來東寧,姜豐民親自去迎接的。
金仲林的大哥,現在是中央政治局委員。
做到‘局委’可不得了,全國也就二十幾個,是國家真正的權力中心。
而全國這麼多省委書記,能做局委的只有二三個,據說這次金仲林大病痊癒,也有可能從中央下來到地方,做省長甚至書記。
以金家現在的地位,金仲林遲早也要進局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