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所以不能得罪我吧。
十月初,八貝勒的病總算好了,皇上也恢復了他的俸祿,我們家也不用再接濟他了。後來八爺黨的阿靈阿病故,如此一來,八貝勒徹底失去了奪嫡的資格,其他的人也都順勢倒向十四這邊,我們府上也因此又熱鬧起來。
這樣,一年又過完了,到了康熙五十六年正月,因十四適逢而立之年,府上特意還擺了壽宴。八貝勒已經病好了,也來了,看著他憔悴的臉,已經再沒有當年的氣勢,我有些感懷造化弄人。
他們都去喝酒了,我獨自在樓上撫琴,不知道從何時起,我已經退出了他們的酒桌,再不想攙和到裡邊去。紫兒依舊還在忙,而我則真是在自求多福。
半年下來,外邊依舊沒什麼新鮮事,只是十一月的時候令人緊張了一下,皇上從溫泉調養回來釋出詔書,他回顧一生,闡述為君之難,更重要的是他決定開始立儲,於是,眾人開始蠢蠢欲動了。
年底太后病逝,於是舉國悲痛。正因為這次的悲痛導致皇上的舊疾又嚴重了,於是次年正月裡又去了湯泉,結果,在行宮裡殺了一個要復立廢太子的人,其實我覺得此人死的很冤,總覺得像是被人矇蔽了,但是又說不出為什麼。
如此一來,爭太子之位的趨勢越發凸顯,而十四也每天苦惱著該怎麼辦,直到十月初,機會來了。
聽十四說是他積極請纓的,皇上為了儘快平息西北地區的戰火,看十四已經年輕力壯,於是任命他為撫遠大將軍,並由固山貝子超授王爵。
“用正黃旗之纛,照依王纛式樣”。為此家裡特設了慶功筵,席上老九一直在說好話,把十四逗得非常開心,不僅送了銀子,還說:“祝十四弟早立大功,得立皇太子。”十四被他一說驕傲起來。
“皇阿瑪年事已高,皇太子的位子想來一定是我的。”說著二人高興的喝著酒。
我看不下去出來了,老九這麼做不過是在巴結,更何況他也是為了將來能在十四面前說上話。想到十四以後要去過戎馬生涯了,我心裡有些苦澀。
“姐姐可以選擇不去的。”紫兒看出了我的心思,我只是搖了搖頭。他不可能不帶著我的,我瞭解他,他現在最離不開的人是我。
十二月十二日是令我很難忘卻的一個日子。皇上舉行了隆重的歡送儀式。太和殿前,出征的人都穿著軍裝。午門外,不出徵的穿著蟒服。我也是一身戎裝。卻是坐在車子裡跟在大隊人馬的後邊。
從車子的視窗一路環視著,終於看到了胤禛,他好像一下子看到我一樣,我們透過這窗子對望著,有種訣別的感覺。
車子離開的瞬間,我的眼淚也滑了下來。他的眼神依舊深邃,遙不可及,但是面色凝重。是啊,此行不知生死,還是祝福自己好運吧,紫兒依舊沉默的看著我,握緊我的手。
剛到勝德門門口,我看到紫兒突然把手伸出了窗外,她在和一個人揮手告別,眼淚也嘩啦啦的流了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也有了心上人,我微笑著用手帕給她拭淚。
一路顛簸著,到了次年三月,我們才到西寧,我也從此真正開始體驗了什麼是戰場,什麼又是打仗。
說起來,這次出征,我的心情好了太多,終於不用關在籠子裡了。
話說到哪裡都得託關係才好辦事,皇上為了提高十四的威望,還給青海的首領去信,說白了,是讓他好好照顧十四。當然十四也和他們打好了關係,宴請他們以表誠心。
如此下來我們的住處什麼都有,雖然西北很苦,可是我們根本沒受苦。十四還總是和八、九密信往來,說起來,這所謂的密信,都是他說我執筆的,所以密信也不密了。
紫兒每天都跑出去很久,直到十四回來前她才會出現,我依舊叮囑她要小心,而她卻反而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