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好似秋天遷徙到南方的大雁,一會排成‘人’字,一會排成‘一’字。
不用別人說,無雙也知道這正是金毛、黑蛋正在訓練的信鴿。
難道,金毛想讓這些信鴿變成大雁飛到南方嗎?
正想著,一隻信鴿飛的慢了些,被金毛一句訓斥,那信鴿嚇的一哆嗦,一坨黑白相間的鳥屎朝著無雙的位置落了下來。
無雙耳尖、眼也尖。聽到金毛的怪叫。再看到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落下來,心中就明白了**。她身子往旁一躲。很利落的避開了那團鳥屎,但她也不想這團鳥屎落到毛驢身上,袖子一甩,不明物體向旁邊飄了過去。
此時,忽然又颳起了一陣小風,那團鳥屎隨著風向直奔了反應慢半拍的孫淼,不偏不已的落到他的鼻子上。
看到孫淼鼻尖上的那團異物,無雙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十分的難受。
孫淼臉色一黑,也不知道什麼落到臉上,直覺的有些怪怪的味道縈繞在鼻頭,只是胡亂的揩抹一下,弄的滿手都是鳥屎。懊惱不已,趕忙的拿出手帕。使勁的清理了一番。
待一切收拾停當後,孫淼的臉色鐵青,趕忙的停下馬車。迅速的從腰中抽劍,直指無雙。
無雙也是很不好意思,她用手指了指天。意思是天上飛的鴿子拉的屎,與自己無關。可是她再次望向天空的時候,那些鴿子早已飛走了。
轉頭看看孫淼,已經不能用‘難看’形容他的臉色了。身為段漠北的貼身侍衛,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戲耍。他臉部扭曲,憤怒的大吼一聲。長劍便無情的向無雙刺來。
“誤會了!誤會了!這位兄臺、大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無雙一邊說一邊繞著毛驢和那輛馬車轉圈。憑著滿身的武藝她不懼怕孫淼,可是她清楚的能感覺出來,車中的人身份尊貴,神秘。
人常說,打狗看主人,惹惱趕車人不要緊,車中人若是發了脾氣,可就不好辦了!
在這樣情況下,自己只能扮弱小、充可憐博得。希望車中的那位不要像那的手下那樣胡攪蠻纏。孫淼也不說話,瞪著眼、黑著臉持劍追趕著無雙。
兩個人像老鷹捉小雞似的開始繞著馬車轉圈。
幾分鐘後,車中人實在受不了這二人的弱智行為。
“孫淼,算了吧!”馬車裡響起了低沉磁性的聲音好像對孫淼使了定身術。還在追趕無上的孫淼立刻停住了腳步。從鼻孔中哼了一聲,收起了劍,退到馬車的旁邊,垂首站立。
“主公,這廝太可惡!明明的他使詐弄了我一臉的鳥屎,還在那兒扮無辜。”孫淼瞪了一眼躲在驢子身後的無雙,一邊小聲的說道。
聞言,藍色的絲綢車簾子一挑,從馬車中走出一個俊美絕倫,威嚴無限的男子。
男子身穿一件寶藍的華服,下襬處用金絲線繡著富貴吉祥圖。袖口和襟口處也是同樣色澤的圖案。腰間圍著絳紫色玉帶,兩側掛著無暇美玉。墨黑的頭髮用玉冠束起,刀削斧刻五官透著威嚴,只一眼變讓人難以忘記。
男子說話簡練,是那種長年居於上位者的命令語氣。就這一句使得剛才還暴跳如雷的孫淼像洩了氣的皮球,雖然眼中還有怒火。但已經收起了長劍,憤然轉過頭去無視無雙。
無雙自知理虧,只是低著頭雙手絞在一起做小伏低狀。心卻如擂鼓般狂跳。
段漠北上下打量了無雙,轉眼間,那幽深如墨潭的眼睛直直的射向無雙。
“聽說這些日子,你在漢江碼頭幫人搬取貨物,掙得報酬。人稱‘風少’,著實的風光啊!
想必你已經賺到本王說的數目了吧!
提起此時,無雙心中就是一陣氣憤,語氣也就不那麼委婉了。
肅王殿下從小生活在皇宮使奴喚婢、錦衣玉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