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的痕跡。左右兩翼分別是輕甲步兵和輕甲騎兵,各個都是一身鍍金銅皮鐵甲,臉上沒有一絲不同的神色,凝神望去,駭然蕭殺。
而這時,一名大將的身影從居中方正排開的小道顯現出來。只見他頭戴紫金全複式頭盔,身著黃金柳葉甲,身披猩紅血染徵袍,鏤金碧玉帶纏住虎腰,腳踏雄鷹嘴花靴,一襲硃紅披風下,赤紅色戰馬傲然嘶鳴,彰顯神威的同時,鐵蹄緩步朝前踱去。
“郭將軍!”
三名立於前方的將領端坐在馬上,恭敬的彎腰朝那名大將鞠躬致敬。
“嗯,”郭將軍點了點頭,取下頭冠,帶著淡淡笑容的臉上閃過一絲機警。頷下的鬍鬚被修剪得極為整齊,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中流動著精明的光,只不過他的相貌卻給一種正直的假象,讓人心中生不出戒備之意。
當他的目光落到前方的茂密的樹林中時,詫異之色一閃而過,兩撇劍眉朝眉心聚攏,嘴巴緩緩張開,“有異狀!”
左邊那位將軍的喉結暗自咕隆了一下,他了望前方的目光先前就有些渙散,再度茫然的朝前望去,更是訝然。
地平線上,一位身著黑紅相間華貴服飾,卻再無其餘繁複裝備的青年引領著上千名士兵的人頭漸漸顯現出來。
當兩幫人馬對峙時,他們忽而停了下來,巋然立於幾百米處,猶如地獄使者一般。而那染紅了的利刃上卻附著著粘稠的血漿,鋒利的刃口在和風的輕拂下發出嗡嗡的聲音,儘管聲音輕靈,但卻仿若地獄的吼叫。
“這是怎麼回事?”身形稍後的一位軍官用腿輕踹了一下馬肚,踱了上來。
“大家莫慌,保持鎮定,這夥人顯然不簡單,那綠髮青年年紀輕輕,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就著實不容小視。至於前方定是出了狀況,看樣子,洪鈞和張超凡已是凶多吉少。而現在,我必須先行趕往迤綺谷,我猜那邊可能已經頂不住了。”姓郭的那名將軍不急不徐的分析著目前的狀況。
此話一完,先前踱上來的那名軍官已是完全怔住,眼前的將軍可是他唯一佩服的人物,如今他卻表現得萬分謹慎,而早先派出去的先行部隊卻無一回來報告,軍官心中不禁忐忑起來,一時間陷入了迷茫之中。
姓郭的將軍一眼便看出了他的顧忌,心中暗歎人生無常,遙想當年,二人曾經馳騁沙場,千軍萬馬,都不曾皺過一下眉頭,想不到今天尚未殺敵,自軍士氣業已低落。哽咽了一下,他踱到那人跟前,目光如炬的注視著這位多年來出生入死的屬下,然後鄭重的拍了拍他的肩頭。
後者明顯一震,茫然抬起頭來,眼神中逐漸煥發出神採,看來已經恢復正常,接著,他激動的向自己的將軍還以一個感激的眼神,堅定道,“將軍,我沒事。“
郭將軍微微一笑,隨即低頭沉吟,片刻後,他才舉目正容道,“肖飛、常遠識、索佳聽令,你們三人留在這了。記住,敵人雖然人數不多,但卻不能小覷,擒賊先擒王。”隨著最後一句話的說出,他即刻抬手一指,恰好對著胡昂然。
“如今情況緊急,我便留兩千重步和一千重騎給你們,解決完他們後再趕到谷裡匯合。”
話音一落,他便傳令下去,帶著剩餘的一萬輕甲步兵、五千五輕甲騎兵、六千八重甲步兵以及三千重甲騎兵朝樹林裡衝去。
先前那位發呆的將領正是索佳,看著將軍遠去的身影,他這才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然後攥緊手中的剛刀,高高舉起,回頭大聲吼道,“大家,為了不辜負將軍對我們的信任,為了我們將來的大業,衝啊!”
與此同時,胡昂然等人已經迎了上來,肖、常、索三人也立即帶領著三千精兵撲了上去,近四千人頓時混戰到了一起,而本欲擊殺那名帶頭將軍的胡昂然卻立時被三名將領圍在了垓心。
頃刻間,戰馬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