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看重他,只是性格投契罷了。
“但願公爵大人的預料出錯吧!”
又是一聲輕嘆,一路之上,他前方的兩個馬前卒面面相覷,自是聽了他無數聲同樣的嘆息。
夜風拂面,江水奔流。
赫連秦風朝前望去,臉上漸漸浮現出欣慰的笑容。接著,他側過身去,朝後方的大部隊喊道,“大家注意周遭動向啊,保持隊型,馬上就能渡江回去了。”
“哦!”整齊的高喝聲響了起來,高昂中飽含了大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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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想不到他們打早就安排好了,如此看來,我們定是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
在那片樹林搜尋片刻之後,仍然沒有找到最後一批運糧部隊行跡的八百衛士中爆發出一個憤怒的聲音,正是發自那名臨時頭目。
而這時,急促的腳步聲也漸漸臨近。
臨時頭目眼前一亮,隨即將手在空中揮了兩下,八百衛士即刻隱藏起來。
待到那陣腳步聲踏進這片樹林,八百衛士立即蜂擁而出。剛於砍殺,卻見到了一張讓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神離。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神離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一幫子人,掃視全場之後,卻不見任何糧車之類的東西。
心中不禁一窒,隨即大聲吼道,“說!發生什麼事了?”
還未待那頭目講話,他朝自己後方吼去,“檢視剛才劫回的糧草!”
一眨眼工夫過後,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傳出。
“報告堂主,車……車上只有石頭!”
短短一句話,卻是耗費了說話那人大半的精力。死寂般的樹林裡,餘下的只有粗重的喘息聲。
這時,先前那名臨時頭目踱到了神離面前,臉色微微發白,只不過聲音卻是鏗鏘有力,“堂主,我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那夥人已經不知去向了!”
哐啷,彷彿一顆炸彈在神離心頭炸響,霎時間,他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那名頭目想要扶他,卻被他生生打下了伸出的手臂。然後,他勉強穩住身形,一隻手撐在腦門上,沉思片刻,隨即臉色煞白的抬去頭來,咬牙道,“大家給我聽好了,留下十個人在這裡等副長老回來,剩下的,全部跟我朝西邊趕去,要快!”
那名頭目頓時心頭一涼,如離弦之箭竄出的神離在離開之前那雙眼睛所散發出來的光芒實在太過震撼人心。
血紅的瞳孔上透出危險的契機,使他在眾人離去之後不禁癱坐於地,後背上冷汗淋淋而下。
樹林離那條劃分攀塔爾和旭林的大河並不算遠,但也隔上了一段距離。
神離急速奔走於這條碾出深深車輪印跡的山路上,幾里的路程本來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問題,但也要拖上了一定的時間,山道之上,留下一個個飛速掠過的人影。
前方的滾動的江水之聲彷彿還離他尚遠,他如今已是心急如焚,不斷的暗罵自己麻痺大意,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遠落於他身後的衛士們。
終於,終於,嘩啦啦的聲音中傳進了神離的耳朵裡;咚咚,咚咚,神離那急切的心跳聲愈加劇烈。
“哪裡逃!”
一聲大喝,神離的目光落到那即將抵達河岸的運糧部隊身上時,驅身一躍,黑夜中劃過一個更加陰鬱的黑影。
神離怒髮衝冠,已經落在河岸邊上,那雙充盈著血色的瞳孔一一掃視了四周遍佈的船隻後,轉過臉來,直視著馬上那名將領。
馬上的赫連秦風身子一震,瞳孔霍然放大,頷下喉結聳動了一下,顯然不敢置信聲東擊西之計已被識破。但片刻的錯愕之後,他已收回了那分驚詫的心,眉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