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來,暖暖的氣流中終於多出一分歡愉的味道。
“對了,里歐,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妮露粉黛微微蹙起,看著俊逸少年,開口問道。
“哦,我是陪我的結拜義兄來這裡找他的師父的,喏,就是剛才進去那位。”胡昂然指了指土屋,輕聲道。
可是妮露卻驚叫一聲,連忙追進屋去。
胡昂然頓時如同丈二金剛,撓了撓腦袋,口中喃喃自語,“燕大哥進去,會有什麼問題嗎?”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中。
莫非愛莉絲阿姨在屋內?
胡昂然剛剛邁出的步子緩緩的收了回來,眼神中閃爍著猶豫的色彩,前進,抑或逃避?
現在的他無疑是在抉擇,畢竟當年闖下的禍要現在才來彌補,他不敢肯定是否有這樣的勇氣。而且他是那種不甘後悔之人,除了遺憾,他不願摻雜更多的感情,可是他的內心卻在否定這個既定的事實,那複雜的情緒縈繞在他心頭,久久不能平息。
正在他猶豫不決之際,屋內突然傳出燕迦蕤的質疑之聲,其中夾雜了一些怒火,可是還是能聽出他的語氣相對謙和。
“請問,我師父在哪兒?”
“這位公子是?”妮露的問題跟著問出。
一陣清咳之聲,燕迦蕤說道,“我是這個屋子主人的徒弟,我的名字叫燕迦蕤,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這時,胡昂然已經不顧一切的跑了進去,畢竟要是眼前二人的關係鬧僵,那他夾在中間,境地就會十分為難。
剛一進屋,卻並未發現他人在場,胡昂然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接過燕迦蕤的話,向他介紹道,“這位是妮露——”稍微遲疑一下,見自家大哥一副誇張的瞭然神色,連忙解釋道,“她是我兒時的玩伴。”
而這次,燕迦蕤原本那“哦”字的嘴型變得更大,要塞一個雞蛋進去,想必也不是什麼問題。
胡昂然不滿的白了他一眼,轉頭看著妮露,女孩卻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於是他攤開雙手,無奈的說道,“他就是這個樣子,妮露,你可不要見怪。”
女孩微笑著搖晃著腦袋,然後對著燕迦蕤,柔聲說道,“師父早上到山上去踩藥了,留我在這裡看家,可能要傍晚才會回來。”
“咦?”胡昂然頓時找到了其中的端倪,疑惑的看著燕迦蕤,問道,“大哥,想不到你還有一個師妹呀!怎麼原來沒聽你提起過呢?”
翩翩公子難得如此陰陽怪氣,燕迦蕤登時一個機靈,連忙擺手,為自己開脫道,“這個,這個事情我還不知道。從師的時候,我才十來歲,現在差不多都過去十年了,師父在這期間收沒收徒弟,我就不得而知了。”他的語速很快,說完之後,自己不禁開始喘氣。
屋內,頓時鬨堂大笑。
這個時候,胡昂然才仔細的打量起這間古樸簡約的房間來。這間屋子面積並不算大,兩側牆壁之上,各有藝術的附屬品掛起。左邊是字,其字型飄逸不知虛實,毫無疑問的已經臻至無我境界,襯托出書者的心境似幻;右邊是畫,只見層巒聳立,煙雲繚繞,讓人仿若置身夢幻奇境,伸手一抓,絲毫沒有實質性的感覺。翩翩公子歎為觀止,燕大哥的師父果真異於尋常人等。就這境界,追求淡泊寧致的人生的豁達心境,自己就已望塵莫及。
而牆壁前方,赫然放著四張竹凳,其上面鏤刻著些許精緻花紋,突出了主人的獨具匠心。凳子井然有序的錯落開來,分別在兩側各靠兩張,中間用一個茶几隔開,那茶几不知用何種木材所制,暗紅的光澤上,間或能瞥見幾處圖騰狀的紋路出來,而屋內瀰漫的一股檀木香味,想必也是由這木具散發出來的。
小小的一個客廳之內,清雅氣質自然天成,字畫的點綴,木製傢俱的擺放,使這個空間中飄散出一種令人神往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