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白蘇已在裡頭等待,一見她便快步迎來。
“姐姐去哪兒了?”
白蘇張嘴就問,“廖嵐那?”
劉寄奴輕輕一點頭,白蘇長長的一“哦”,似乎是意料之中。
稍一頓, 白蘇又有了新的疑問:“姐姐見到醜八……額,阿魏了?”
劉寄奴撇去一眼,“嗯”了一聲,白蘇則響亮的一嗤。
“連阿魏都搬出來了,想使苦肉計?哼,也不嫌老套!”
她不加掩飾的表達了鄙夷之情。
“面上裝得滴水不漏,暗地裡就會動些歪腦筋!我是大度不計較,他們還真是半點不客氣!知都不知會一聲就把什麼阿貓阿狗全領進來了,他們以為這裡是自家後院啊??這裡可是平都!是我家!”
白蘇先牢騷了一通,字裡行間頗有一種悔不當初的意味。
在旁的劉寄奴垂著眼簾,呆呆滯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也不知倒底聽進了多少。
呼了口悶氣,嘟嘟囔囔暫作休停,這時,一直安靜的劉寄奴忽然發了聲──
“我……有件事……我想……”
她欲言又止,話不通暢,白蘇楞了楞繼而低下了頭:“哦……什麼事?”
姿態不怎麼自然,還刻意避開了對視。站在劉寄奴的角度,其實這樣也好,不然,她啟齒更是難。
“蒼木……杗肖抓住了蒼木……還派了娑羅看管。我想請你……請你幫我……如果你還當我是姐姐……可不可以幫幫我……救蒼木出來……”
即便已猜著已有預料,白蘇仍控制不住臉色的變化:“姐姐的好意蒼木未必領情啊!且不論我做不做得到,姐姐明知杗肖是何樣角色還要我去招惹?姐姐光考慮他,可有為我考慮過??我倒要問問姐姐,姐姐又當我是什麼??”
“你、你別生氣……”聽出對方語氣中的不滿與不平,劉寄奴急急道。
“我知道我的要求是過分了,如果可以,我是絕不會開這個口的!我也不想連累你,但靠我自己根本救不了他!我是真的……真的……”
劉寄奴有些說不下去了。還有什麼辦法呢?還有誰能幫她呢?廖嵐?娑羅?還是杗肖?思來想去,她哪還有別的辦法?
“蒼木是無辜的,他會受苦、受折磨都是因為我……”哀哀切切,黑眸內波光粼粼,閃動的是痛與愧,“他在替我受罪啊……他已經全身是傷,如果再有點什麼……我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我從沒有求過你什麼,這一次,請你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我求求你……你幫……”
“求我??”怪腔怪調的打斷,白蘇驀地抬頭。
“當姐姐決意要走,我苦苦挽留,懇請姐姐念及過去的情分,莫將我拋下。那時,姐姐鐵了心置之不理,甚至扔下重話,要與我恩斷義絕,再無牽扯。”
“奈何我百般哀求,姐姐未有絲毫動容。如今,姐姐卻惦記起了昔日情分,為了他……竟要來求我麼??”
面對這一番指責暗諷,劉寄奴反駁不了,唯有沈默。
陰沈沈的盯其半晌,白蘇眉目間一鬆,轉而悠悠道:“我倒有個辦法。能徹底解了姐姐的煩憂。”
劉寄奴一怔,下意識的介面:“什麼辦法??”
持著高深莫測,白蘇的視線緩緩移至劉寄奴的小腹,兩排濃睫顫了顫,她古怪的一笑──
“這裡……只要這裡有了娃娃……所有的麻煩事,就都迎刃而解了。”
什麼??
劉寄奴頓時懵了。
“廖嵐他們為何緊咬著不放?歸根結底,不就是因為‘喜族’二字?”
“關鍵之一是喜族,關鍵之二是喜族僅剩了姐姐。若姐姐懷了娃娃,那可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