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論如何,幾句話將蒼木從語無倫次的尷尬中解救出來,他趕緊閉上嘴,點頭連連。
頓了頓,劉寄奴轉頭看向他:“你很厲害嗎?”
高壯的男子有些羞澀的笑了,唇角揚起,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金棕色的眼睛彎彎的,閃著點點溫暖的光:“也、也沒有。我只是力氣大些,沒什麼的。”
“哦。”劉寄奴漫不經心的撥弄起手下的草兒,忽然迸出了一句,“那天晚上,在這偷看我洗澡的是你吧。”
聞言,蒼木大驚失色。目光左飄右移,臉紅的快爆炸,一邊拼命搖頭,一邊急急道:“不、不是!晚上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無意間……我、我不是偷看!……”
磕磕碰碰,越急越說不清,蒼木已是滿頭大汗。劉寄奴掃去一眼,再看清澈的溪流,曲腿抱起膝蓋,視線重新投注回來,她一臉鄭重道:“變吧。”
看這話頭轉的,蒼木立時一呆。
“你不是熊妖嗎?那該會變的吧?”
“我已經看到你變出來的耳朵,我想看看你原本的樣子。”
“你願意的話,就變給我看吧。”
這個麼……變回獸形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這個要求好像有點突然,一般來說,按常理來說,不是那麼容易就……
蒼木在猶豫,手已先一步,伸向了自個兒的腰帶。
“還要脫衣服?”
輕細的女聲令他回神,忽的站起來,他紅著臉說:“那你、你不要轉過來。”
劉寄奴依言坐得端正,順便還閉上了眼。
“切切促促”好一陣,毛茸茸的觸感劃過她的手臂。
她緩緩的睜眼,面帶嚴肅的看著一隻棕熊爬在她身邊,再面帶嚴肅的看著它哼哧哼哧來回爬了幾步,站起來,晃晃悠悠的一屁股坐下。
嗯……塊兒頭很大啊。也還好嘛,不是很可怕嘛,就跟看動物世界的感覺差不多。
它坐著的時候比起她高起了好多,她的頭頸都仰得酸。只見它抬起爪子揪了揪耳朵,眼神無辜,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意味。這副情景,莫名的有趣又有點好笑。
肩並肩,默默的對視半晌,發現它眼裡流露出了好奇,劉寄奴一挑眉:“我和你不一樣,我不能變的。”
身邊胖胖的大家夥做出了驚訝的表情,粗粗的聲音從它嘴裡發出:“不一樣?”
咦?這個樣子還可以說話的?
邊打量,劉寄奴邊堅定的點頭:“我說了,我從很遠的地方來,什麼妖力啊還有什麼力氣大些啊,我統統都沒有。”說著,她抬手往邊上大樹一指,“不過,殺只鳥烤來吃,這個我可以。”
胖家夥張大了嘴,露出一口利齒,好半天,它才吶吶道:“我還以為……”
劉寄奴無聲的表示出詢問。
它撓撓腦袋,接著說:“我看不出你的原形,一直到現在,我以為……”
“以為我是深藏不露?以為我很厲害?”
蒼木舉起爪子蹭了蹭鼻頭。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天天送吃的給我?”
蒼木摸完鼻子,再撓腦袋:“我是想……你一個女子,孤身在這裡……畢、畢竟……”
劉寄奴沒有吭聲。
一隻熊在和她說話呢,要放在那個原本的世界,說出去恐怕沒人會相信,只會認為她不正常,是個神經病吧。關鍵是,這隻熊的表情好生動啊,真的有些好笑啊,想著想著,她也真的笑了出來。
對上面前這一張毛毛……呃,憨厚的臉,她說:“謝謝你,蒼木。”
語氣淡淡,卻少了疏離,不再冰冷。
蒼木一時錯愕,但很快的,金棕色的眸子裡光芒閃耀,大大咧開了嘴,揚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