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赫然也是一具屍骸,只是這屍骸與先前那具不同,其周身環繞著一股濃濃的邪惡之氣,濃重之處,竟然化作了道道黑氣。
屍首被長槍貫穿了腹部,尖叫不已,又見杜浚看來,登時抽身後退,將長槍從腹部抽搐,復而對著杜浚尖叫一聲,張口噴出一團腥臭的黑色粘液。
粘液所動,周遭一丈的灰霧居然都被消融,向著杜浚倏忽而去。
杜浚手中長槍一收,探手凝出一股元氣,化作一掌,遽然迎向粘液,做完這些,他毫不停息,一踏腳下的殺將,殺將一動,其上的殺雲一凝,惡鬼當首,帶著六隻兇魂呼嘯而出,迎向屍首。
這時,元氣手掌印在了粘液上,竟然沒有將粘液拍散,反而被粘液包裹在其中,不消片刻便被侵蝕而空。
杜浚目光一閃,卻聽耳畔出來兇魂的一聲慘呼,舉目看去,卻見屍首噴出數道黑色粘液擊向七鬼,除了那兇魂堪堪能抵擋住之外,剩餘的六隻兇魂莫不是被粘液消融。
更有一隻在黑色粘液的消融之下,頃刻間化作一股鬼氣,被屍首張口吞入了腹中。
“這是千年屍蠱的分泌物,有侵蝕魂魄之能,莫說是幾個魂魄了,便是生人沾染上,也會魂魄受損!”書生此刻幾聲說道。
杜浚冷哼一聲,閃身躲過襲來的那團粘液,張口吐出一道金光,初有指甲蓋大小,一眨眼間便化作十丈!
這金光之中,正是九煞蓮花印的一抹虛影!
蓮花印乃是佛家至陽之物,雖然此刻被杜浚的九煞汙濁,但是其罡陽猶存,此刻一出,登時金光打下,頓然將屍首噴出的幾團穢(違禁)物消融掉了。
便是那殺將祭煉的魂魄,在這金光的照耀之下,也是駭然匍匐在地,若不是它們乃杜浚所祭煉,身上沾染了杜浚的一絲氣息,恐怕這是早就被佛光打散成鬼氣了,只有那兇鬼依舊面色兇悍。
佛光一出,屍首更是駭然若死,稍被金光觸及的部位,更是‘嗤嗤’冒起了腥臭的紅色煙霧,它尖叫幾聲,便要逃遁。
就在這時,蓮花虛影之上,九煞浮現,不出蓮花臺,只是紛崢嶸的對著欲要逃遁的屍首發出聲聲怒吼,其吼聲更是化作驚雷一般,滾滾而去,激盪起灰霧無數重。
此聲一出,登時讓屍首身軀連連劇烈顫抖,停息在了半空,空洞的雙眼驚駭的望著虛空懸浮的蓮花,竟不敢再逃遁!
杜浚毫不遲疑,縱身而上,手中的幻將化作一刀,向前一點,刺入屍首的頭蓋骨中。屍首好似知道杜浚要幹什麼一般,發出幾聲驚駭的尖叫,但是在九煞威震之下,卻也不敢動彈分毫。
“出來!”杜浚握緊長刀,向上一挑,登時將屍首的頭蓋骨挑飛而去,旋即一團拳頭大小的肉(違禁)團迸出,被杜浚探手抓在手中,拿出先前的玉瓶,將屍蠱放入其中。
又張口將蓮花印的虛影吞入腹中,收起長槍等,做完這些,卻又架起殺將,在灰霧中尋探起來。
書生凝現出,緊隨在杜浚的身旁,臉色一肅,道:“這灰霧中恐怕還有萬年屍蠱,你卻是要小心些!”
“這千年屍蠱已然如此妖邪,若是萬年屍蠱,恐怕我不祭出蓮花真身,難以應對!”杜浚雙眼一眯,說道:“卻不知道丹紅等人又是如何收集屍蠱?”
書生嘿嘿一笑,道:“屍蠱雖然厲害,卻有個致命的缺點,它怕公雞!”
杜浚神色一動,“哦?”了一聲。
書生悠悠說道:“屍蠱乃蟲,雖滋生於修士的屍骸中,可除非修行三萬年,不然難以擺脫冥冥中烙印在它身上的一絲蟲魂,而公雞乃是剛陽之獸,又喚陽獸之稱,傳說每日的太陽,便是公雞打鳴喚來。”
一頓,又道:“所以,任屍蠱如何了得,在沒有擺脫蟲魂的那一刻,便會十分的懼怕公雞,連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