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法提升品階,這骨逆卻有如此逆天的神通,若是被旁人知曉,訊息洩露出去,恐怕這天下之人都會為之瘋狂,便是中原那自喻天道正統的道家老祖也會忍不住出手了。”
這一刻,杜浚緊緊的抓住了骨逆,就好似抓住了那通天之路的鑰匙一般。待到他面色恢復了以往的平靜之時,謹慎的將骨逆吞入了口中,存入了丹田之中那九煞蓮花之上,雪白的骨逆好似花蕊一般懸浮在蓮花臺葉片之中。
到了此刻,杜浚便不再滯留了,將所有的物件收好,一揮長袖,散了那包裹頭骨的元氣,便要御空而去。卻不想這頭骨一旦脫離了元氣的困住,登時宣洩出一股股濃濃的黑色煙霧,就好似那厚重到讓人窒息的烏雲一般。
杜浚臉色驚疑,不禁嘆道:“想必這頭骨活著之時,定然是那不世殺將,所積澱的殺戮之氣不但經久不散,便是此刻被我練成了法寶,亦化作這黑氣,相伴而往。”
話到此處,忍不住又嘆一口氣,道:“只是任你有通天之能,死後,卻依舊如此淒涼,唉,除非頓悟天道,道入心田,這世間又有誰能長生不死、萬古長存呢?”
幾聲嘆息,杜浚心中難免有些悲慼,對著那頭骨深深一拜,道:“你雖身死,晚輩卻依舊受到了福澤,觀你一身殺戮,日後晚輩便以‘殺將’相稱如何?”
不遠處,那被濃厚黑氣繚繞環繞的頭骨好似有靈一般,在杜浚話音剛落之時,呼嘯一聲,黑雲湧動,將杜浚穩穩托起,遙上青天而去。
只是奔息急行之中,那蔓延百丈的黑雲,讓人得見,難免以為是什麼蓋世妖邪出世。
半空中,杜浚臉色淡然的望著腳下的盆地大陣,心中暗道:“想來,那主陣眼所封印的物件定然被那屍骸所取走。卻不知道除了東方小陣,其餘的三個小陣陣眼之中卻又封印著什麼物件?只是眼見那鬼谷支脈十代大弟子之爭迫在眉急,這峽谷之行,也只好暫歇,待來日,除了這盆地陣眼,卻還要去峽谷至深之處一探。”
天空蔚藍,萬里晴空,然而就在此刻,在這宛如洗滌過的天空之上,一團蔓延百丈、滾滾壓壓的黑遠聲勢浩大而行,奔息之中竟隱隱有鬼嚎傳出,好不駭人。
細看去,在這黑雲之中有著一顆山頭般大小的頭骨,其上站著一個相貌平凡,臉色淡然的男子,正是杜浚,他苦笑一聲,看著聲勢浩大的殺將奔行,輕聲說道:“看來以後想不被注意到,都不可能了。”
只是口中雖然如此說,卻依舊忍不住心中那莫名而來的豪放之氣,長笑幾聲,杜浚直呼痛快,那個風華正茂的人心中沒有幾分的輕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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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谷,外谷中。
葉飛面色緊張,雙拳握緊,汗水也是在不經意間流了下來,腳步沉重的向那洞口走去,心中更是不住的祈禱著:“杜兄,若你在天有靈,定要保佑我。”
雖然如此,他的心中卻越發的沒底了,自從杜浚死後,到如今,那鳴幹早已是沉田中期的修了。葉飛心中明白,先前鳴幹之所以不殺他,皆因不願意節外生枝,但是莫要忘了這枯魔谷中,誅殺同門,玄陰是不會過問的。
“也就是說,此行,我性命堪憂啊。”葉飛暗歎一聲,最終還是無奈的消失在了那黑洞,消失的那一瞬間,他心有所感,不禁別頭一看,卻正是那鳴幹正站在不遠處,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對於葉飛的心思,鳴幹顯然瞭如指掌,葉飛的懼怕,更是讓他非常受用,只是此刻他心中也是稍作憂愁,他抬頭看著不遠處的另外兩個人,心中暗道:“那娘娘腔的白度修為分明是那沉田後期,恐怕僅差一步,便可以進入沉田大圓滿的境界了,這倒也罷……”
一念到此,他雙眸一縮,將視線聚焦在不遠處一個身材高大的少年身上,暗道:“只是這巫辰的修為,我竟然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