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慣了山裡的樹木花草,不覺得瓦屋山有什麼值得多看的地方,倒是王叔一個勁的說再做兩筆買賣,就洗手不幹了,然後就把剩下的手頭的東西都交給我,自己就尋覓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養老。
對於他所說的,我只能在心中噗之以鼻,這個老傢伙不過是想利用我罷了。
我們這次行動一共有四個人,分別是我,王叔,禿子,劉辰。老黃死了,虎子畢竟是老黃的人,王叔相信不過他,而禿子和劉辰則都是他的心腹,禿子三十多歲,光頭,渾身肌肉虯結的,一看就不是善茬,而劉辰則是一直都面無表情,只有王叔吩咐的時候他才會說話。所有裝備都是由他們兩人背著,我只拿著一把老黃當初用的那把彎刀,以及一些小件的像是電筒,冷焰火,螢光棒一類的物事。
現在時間大概是下午六點左右,我們的裝備太過扎眼,從正門進入肯定會被巡查的警衛攔住,所以就找了一條小道繞上了山。
尋了一個隱秘的位置搭下帳篷,吃了些乾糧,我們就坐在那裡靜靜的抽菸,等夜色降臨。
因為只有夜晚,我才能夠用卦數配合著月色來確定沈宛準確的墓穴位置在哪裡。
二月份的天氣已經不是那麼的冷,但是涼風颳在面上依舊有些生疼。很快就要找到叔伯了,我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振奮起來,九九年發生的事情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否則他也不會就這樣把我扔在山裡。
王叔點了杆煙,咳嗽了一聲。我這才回過神來。就出神的一會兒時間就到了夜晚。
月色已濃,我從身後的揹包裡面掏出特別定製的龜甲銅錢,覓了正北之位,按照沈宛的生辰擺了,我這也是第一次用卦數定位,還不能夠像分金定穴那樣直接找到墓室所在,但是圈出一個大概的位置是可以的。月光陰氣引動之下,卦象頓時呈現了出來沈宛的墓,就在山腰之處,三百米之內。
我再次確定了一次卦象之後,便向王叔點了點頭,王叔扔掉手中的香菸,朝著禿子和劉辰打了打手勢,兩人立刻明白過來。早在入山的時候,王叔就告訴我,只要找到大概方位,他們就能夠把墓穴找出來。
我當時想問,但是這個老傢伙卻賣了個關子沒有說。
此時,看著禿子和劉辰的動作終於明白了過來,他們是用洛陽鏟。
確定好具體範圍之後,每隔上幾米就用洛陽鏟辯土色,三百米的範圍,三天之內怎麼也能夠找到了。
王叔笑著和我開始吹噓他當年的卸嶺經驗。我卻沒有怎麼有心思聽,所有注意力都在禿子和劉辰身上。
終於,兩天之後,連王叔都開始焦急起來的時候,禿子興奮的捧著一把略微發紅的泥土跑了過來。
王叔沾了一點進嘴,大喜道:&ldo;沒錯,在哪邊?&rdo;
我們跟著禿子,很快就來到一處空地之中,王叔漲紅著臉,又下了倆鏟,確定好了準確方位,然後就命令禿子和劉辰開始打盜洞。
也多虧這個地方遊客幾乎不會涉足,否則我們三個就算是夜間行動,那些痕跡也沒辦法消除掉。
兩個多小時,盜洞便打好了,我正準備下去,王叔卻攔住了我,笑道:&ldo;新人還是嫩了些,這些墓穴千百年空氣沒有流通,而且屍體腐爛之後的汙穢之氣也被完全封閉在裡面,活人吸上一口就會中毒,至少還需要等一天時間,山風把墓穴裡面的汙濁氣息吹散了之後,我們才能夠進去。&rdo;
雖然只用再等一天,但是我卻感覺像是等待了一年那麼漫長,終於,王叔點頭示意可以下盜洞了。
禿子第一個鑽了進去,然後是王叔,其次是我,最後是劉辰斷後。這個盜洞和我們之前爬的那個盜洞不一樣,由於這個洞是新打的,所以好些樹木植物的根莖還泛著白汁,甚至還有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