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她提醒,她才驚覺,自己已經三十一歲了。
周楊呢?
剛剛二十六歲。
這不是五歲的差距,而是兩代人的差距。
雖然心底並沒有想和他再發生點什麼,但被這樣明晃晃的指出差距,心裡也不太舒服。
她坐下,向前伸出手。
喬思思馬上懂她的意思,迅速掏出煙盒,拿出一支煙放在她手上。
所以,當周楊敲門進來時,先是被滿屋的青煙嗆眼,好不容易睜開眼睛,看到瘦小的她縮在床角,吞雲吐霧。
她抽菸時像換了個人,表情麻木,眼睛空洞,全世界都與她無關,連她自己都與她無關。
見他進來,也沒有什麼奇怪,食指敲掉菸灰,問他:幹嘛?
周楊盯著她,低聲說:「吃飯了。」
「哦。」她應付一聲,身子沒動。
喬思思從她身上跨過來,噗通一聲跳下地,把菸頭懟在牆上擰了一圈,扔進垃圾桶。
可惜瞄得不準,沒扔進去,掉在地上。
周楊順著聲音看去,地上有七八支吸完的菸頭,凌亂的散在牆角。
他這才打量這個臥室。
一張大床,被子沒疊,團成個團窩在床尾,地上是大衣櫃,樣式陳舊,是九十年代的產物。
除此之外,地上再沒其他傢俱。
門後牆角擺著垃圾桶,頭上則是個最便宜款式的圓燈,年代久遠,抬頭就能看到死在燈罩裡的飛蟲,黑黑一片。
蔣南把煙按滅在菸灰缸,吐出最後一口煙。
她起身,身上帶著濃重的菸草味,周楊第一次覺得,分開這幾年,她或許真得變成另一個人。
可那又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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