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醒悟的又太晚,眼下身陷囹圄,走鋼索般的婚姻尾聲,她自顧不暇。
回到陶家老宅,室內安靜,傭人沉默地走出來,垂眼說太太出門了。
蔣南認出她就是那晚給她送衣服出來的人。
她從包裡掏出一千塊錢,塞進那女人手裡,「對不起,你女兒的衣服被我落在那個家了,這錢是感謝你的,必須收下。」
女傭臉色赧然,眼神慌亂,到底是沒抗拒,把錢塞進兜裡。
見蔣南要進屋,她忙說:「太太接到電話,聽著像少爺受傷了,在醫院。」
她說完就走了,蔣南趕緊拿手機,發現關機了。
匆匆上樓充電,又洗了把臉,喘息的空檔,給陶思遠撥電話。
接連三次都無人接聽,蔣南思索,平時去醫院也都固定的那兩家,直接找到醫院電話,打通後,得知陶思遠在惠明路那傢俬營醫院裡。
她紮好頭髮,下樓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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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這幾天,她的生活好像按下快進鍵,像倉鼠被放進轉輪跑,累到吐血。
蔣南在醫院前臺問病房號,得知在三樓最裡間。
她道了謝,去乘電梯。
電梯裡,剛好站著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門剛要關,女人發現小跑的蔣南,趕緊按下開門鍵。
蔣南走進去,笑著道謝。
女人搖頭說不用。
她氣質溫柔,穿著淺黃色的毛衣,毛衣外面是駝色大衣,一頭順滑的黑髮垂下,時不時擋到小男孩的眼睛。
小手煩躁地把頭髮拿開,圓乎乎的臉上滿是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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