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只是定定看著她,表情比起剛剛,並沒有過多的變化。
凌苒接著說道:“但是我還是忘不掉他,那種渴望迫使著讓我回來,即使知道他還不能徹底的原諒我,哪怕他已經真的不愛自己,而讓我再在他身邊,靜靜的看著他也好,只要讓我知道他好好的,一切都不重要。所以當我看見你們,我真心的祝福你們。”
“那我該說謝謝嗎?”安然問道,臉上去毫無笑意。
凌苒笑,搖搖頭,說道:“我是說我曾經這麼想,但是現在。”凌苒頓了頓,好一會兒,才說道:“我發現我根本就做不到,我做不到自欺欺人的說那些違心的祝福你們的話,看見你和阿丞在一起,我總是嫉妒的想要抓狂,我總是無時無刻的不在想如果當初沒有那場意外,我跟阿丞現在該是什麼樣子。如果沒有當初的意外,也許我們早就已經結婚,也許我們甚至連孩子都有了。阿丞一定會是一個好爸爸,好丈夫,我們會過的很幸福,很美滿。”凌苒說道,那神情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有點無法自拔。
“但是並沒有如果,不是嗎。”安然直接說道,語氣是平靜的,卻足夠打碎她的想象。“就如同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後悔藥,已經發生的事情,又怎麼能想象說‘如果’沒有發生呢。”
凌苒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暴戾,卻也很快就被她掩飾過去,放在底下的手緊緊攥握成拳,看著她臉上依舊儘量讓自己帶著微笑,語氣略有點僵硬的說道:“確實沒有如果,所以才會有你阻擋在我和阿丞之間。”
“即使沒有我,也還會有別人,你和奕丞的問題,根本不是有沒有我的問題,”安然直白的說道。
凌苒好一會兒沒說話,看了她許久,突然笑開來,開口說道:“不管是你,還是別人,這些都不重要了。”說著,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那條還有些猙獰的疤,說道:“我根本就無法放下阿丞,根本就無法看著他和別的女人一起,什麼祝福都太違心了,我說不出口,既然如此,我決定正視自己的心,我準備重新再把他從別的女人身邊再搶回來,不管哪個人是誰,我有信心,只要是我想做的,我一定能做到。”
眼睛直視著安然,嘴角若隱若現的帶著挑釁的笑。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好一會兒,安然才淡淡的問道,“淩小姐今天來找我,是下戰帖的?”
凌苒挑了挑眉,聳聳肩,說道:“你認為是的話,也無妨。”
看了她好一會兒,安然點點頭,平靜的說道:“那我知道了,不過我並不認為你這樣做又什麼意義。”雖然她跟蘇奕丞結婚並不太久,兩人瞭解的也並不太多,但是她並不認為蘇奕丞是那種對過去還拖泥帶水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對凌大小姐做得如此絕情。
“有沒有意義是我說了算的。”說罷,凌苒站起身來,“我要說的就這些,希望你能記住我今天說的話。”
安然定定看著她,不說話,不點頭,也不搖頭。
凌苒嘴角勾勒了道不屑的笑,轉身,從安然的辦公室裡出去。
安然愣愣看著那被開啟,又重新被關上的辦公室門好一會兒,這才回過神,拿起自己桌上的圖紙,準備再細細修改完善,這才想起之前自己將圖紙拿給黃德興看的時候,因為莫非的關係,圖紙直接留在了黃德興的辦公室,而他道現在也沒有回她圖紙究竟如何,是可行還是不可行。
如此想著,安然遂起身準備再朝黃德興的辦公室過去。
黃德興的辦公室和她的辦公室分別張舉公司整個辦公室格局的左右兩側,而這中間,正好是那正個辦公室大廳。所以當安然起身朝黃德興辦公室過去的時候,這中間必然是經過了整個辦公室大廳,而凌苒則不是公司的員工,此刻並沒有他們一樣忙碌著,見她從大廳經過,還特意朝她不明深意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