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難道她是找天殺——秋伊水?就在我和鄢心若繼續向上的時候,聽到另一股清越的長嘯從谷底由遠及近響起,聲音在飄,人在以極快地速度奔行,心若臉色一變,拉著我走的更快了。待到我被鄢心若扯得暈頭轉向上了山頂,睜眼看去,川賀劍男和伊水兩人對峙,山風颳到那彷彿拐了個彎。我和鄢心若躲到比較遠的草叢裡偷看。
“久聞天殺大名,沒想到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川賀劍男付手而立,聲音清冷。
伊水微微一笑:“鼎鼎大名的劍男不也是一個年輕輕的女孩嗎?”
風乍在她們中間吹起,彼此衣襬向後忽忽作響,她們剛一見面就全力拼鬥上了,我再一次感覺到女人兇猛。
太快了!以我現在的眼力,我根本無法看清楚她們的身形,只感覺兩把劍在陽光下拼命地揮舞,強勁的劍氣一圈一圈地蕩了出來,花草樹枝貼地齊齊削去,殘枝剩葉卷在了空中,像從前電視裡看到龍捲風出現的情景一樣,壯觀地飛旋起來。
龍捲風風勢越來越大,我們怕被圈了進去,慢慢向後撤,一邊撤我一邊問:“心若,你看她們兩個哪個會贏?”
“你看不出來嗎?”
“我看不出來。”
鄢心若想了一會,說:“她們好像勢均力敵,我看不出來。”
再看場中,伊水步姿翩翩,已經使出了蝶舞。蝶派武功我還是有所記憶,所以雖然眼力有所不濟,還是能識出來的,這時,川賀劍男也邁開了一種奇異的步伐,走的卻是剛猛的路線,步步逼在對方死角,而秋伊水就像狂風浪蝶,雖險卻安。我看情形,一時半會是出不了結果。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轉眼是到了中午,紅日高懸頭上的時候,心若看得津津有味,這是難得的學習機會。她不怕餓,可我不一樣啊,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咕嚕地叫喚起來,我說道:“一時半會也打不完,我們回去吃完飯再過來看,好不好。”鄢心若好像沒聽到一樣,伏在草上聚精會神地看著。我扯了扯她,最後她不耐煩地說道:“要去你去!”說完就再也不管我了。
我覺得很無趣,也奇怪,現在這個狀態的自己,對兩個當世絕頂高手的比鬥好像沒多大的興趣。於是,我一個人下山,吃完飯,和護士們說了幾句笑話,然後才慢騰騰地上山看她們,還在那打著了。就這樣,川賀劍男和秋伊水足足比了三天三夜,而鄢心若也在旁看了三天三夜,她們真是有勁。
伊水,為什麼要有個像天殺那樣恐怖的名號?川賀劍男為什麼要一副酷斃了的帥哥模樣?要知道,她們都可是大美女啊,尤其是秋伊水,簡直是深谷幽蘭,絕世芳華,那一舉手一投足應該怎樣的優雅,怎樣的儀態大方,沒來由像現在這個樣子招招要致人以死命。不過,話又說回來,女孩子打鬥就是女孩子打鬥,不一樣,攻出去的那一點兇狠無比,整個人姿態卻還是優美無比,具有很高的欣賞價值,這也是我堅持看下去的重要原因,當然與鄢心若不同的是我酒足飯飽。
“我是在減肥!”鄢心若看著我在她身邊一邊看高手互搏,一邊盡情地吃著香脆的各種燒烤的食品而沒有半點請她吃的意思而發狠說出來的。
第四天,蝶山山頂處已經被她們兩個弄得光禿禿的了。川賀劍男的劍勢剛猛,比前日不減反增,秋伊水整個身體宛若處在滔天巨浪當中,飄搖不定,看著危險,卻時不時天馬行空地劈出一劍,擊在點上,川賀劍男之勢因而受阻,形勢此消彼長,只苦那場中的空氣,激盪不已。
水為天下至柔,蝴蝶亦是極陰柔之物,我突然開始反思為什麼蝶門之所以為蝶門的原因,莊子夢蝶而不是夢其他,是有一定原因。現代的科學說某一地的蝴蝶扇動下翅膀,千里之外的地方就能下一場大雨。蝴蝶是偶意為之,而效仿蝴蝶的人卻是特意為之,特意尋找那天地的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