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飛上九天。
我痴痴呆呆地看著這一幕,任由小白破空而去掀起的巨浪“嘩啦”地打在我身上,待一切平靜後,我愕然發現我的周圍圍繞著和我一樣痴痴呆呆的鱷魚,它們一個個眼露痴迷,翹首望著小白得道飛昇的地方。
我說:“各位,讓讓。”群鱷很溫馴地讓開了水路,我一陣漂亮的自由泳,游到了岸上,等我再爬上陡峭的巖壁,上了黑衣人拋我下湖的山頂坐定,天徹底地黑了下來。
疼,我此時方感到疼,一種從未有過的疼。我的面板彷彿要撕開了。我深呼吸,想抵住這種疼,卻發現無能為力。整整一晚,就像過了一輩子,我苦苦支撐著,當黎明再次來臨的時候,疼苦停止,我發現地上一層層從我身上蛻下來的皮屑,再看一看我的面板,嬌嫩如新生的嬰兒,泛起白玉一般的光芒。我想是因為在湖底的高溫下殺死了我的表皮細胞,這一整夜,是經歷了徹底的換膚過程。
我伸展一下四肢百骸,發現功力盡復,改變過的經脈,我依然能大致控制四肢的運動,在細微處卻有以往不同的絕妙之處。我心頭不由得大悅,站了起來,向著山林,長嘯一聲。,聲音傳出老遠,只見那繁茂樹林上端一陣狂動,緊接著這份狂動像是傳染一般迅速向山林的外圍擴去。
第五章野人伍德
當我第一眼看到伍德的時候,還以為他是一個土著人。他半裸著,腰以下繫著一不知用什麼小獸皮做成的圍裙,手拿著一杆自制的投槍,睜大了眼睛望著我。他很驚訝,因為他從來沒在這荒島上看到過一個赤裸裸,面板白得直晃眼睛的男人。
這島是的人只有兩種,一是獵人,一是獵物。人與人之間關係也是兩種,要麼是刀山火海一同闖的哥們同志關係,要麼就是捕與被捕的關係。
這島,又名火山島。所謂給獵物有限的自由度,是給獵人一些更大的挑戰,因此,火山島,實際上是訓練頂尖獵人的場所。
伍德國際刑警的秘密身份被人偵破之後,並沒有被獵人們撕碎,他在經過與我同樣慘烈但不同方式的考驗之後扔到這島上了。當我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這位現代的人猿泰山已經在這片原始的島上生活了將近一年半的光陰了。
我看到他握著投槍的手緊了緊,以我的眼光,那是一杆不錯的投槍,既能輕易穿透野豬的厚皮,也能準確刺中水中巴掌大的魚。
他一揚手,投槍掛著風呼嘯而來,勁道不小啊。我身子微微一側,一探手,抓住投槍。投槍在我手中兀自一陣抖顫,發出“嗡嗡”的振鳴。
“Whoareyou?”
說是的英語。
伍德又用日語詢問,接著韓語,我說道:“我是中國人。”伍德眼睛一亮,說道:“我漢語也不錯。”說完,雙肩習慣性的一聳。
“你到底是誰?”伍德問道。
“從前我是獵物,現在我是獵人。”我說道。
“是嗎?”伍德笑道:“看來我們的命運相同。你從死亡湖下來,那裡究竟發生什麼事?”
我學著他一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們把我扔下湖,一群鱷魚想吃我,後來又來一怪物,雙方打起來,我偷空游上岸,爬了一晚才爬上來。”
“我看著他們把你抬上去,沒想到你還有命回來。”
我說道:“也許我走運吧。”
說話間,伍德已走近,說道:“你的面板真白,比我見過的所有美女都要嬌嫩。”我看到他兩眼放出賊光,不禁說道:“你不會也有一些特別愛好吧。”
伍德滿臉的皺紋忽然舒展開,笑道:“我可不像恐怖島上那些人那麼變態。”我倆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我來到伍德的家,那是一個高高掛在樹上的窩棚,像個鳥窩,我想我們的祖先就是在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