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修煉偏重煉體。
矮個修士站在擂臺一角坐山觀虎鬥,腳下來回踱步,目光卻盯著其他兩對正在鬥法的修士,雙手虛握,耐心準備著,想要等他們將要分出勝負時出手偷襲,將他們一併打下擂臺。
這十餘丈寬的擂臺看似很多,但對於習慣使用各種法術神通的靈海境修士來說卻太過狹小。矮個修士一副準備做那得利漁翁的作態,被其他四個人完完全全看在眼中。他心中盼望著四人快快分出勝負,誰知事與願違,場中四人忌憚他在一旁虎視眈眈,沒有一個人願意全力攻擊。
擂臺上盡是四人翻騰跳躍的身影,煞是好看,可惜都是閃避或防禦。偶爾有人出手攻擊,也都是不了了之,沒有後續招數。看這架勢,只怕要等到三五個時辰後,所有人都沒力氣蹦躂了才能分出勝負。
本來在一旁打著哈欠的羅斐皺起眉頭,心想:“你們這般瞎折騰,浪費的可是老子的時間。”想著要不要出手將五人一齊擊倒,看誰還活著就把誰拎回去交差。要是有兩個以上還沒嗝屁,大不了重新來過,把剩下的再打一遍。
只是這樣做,他羅斐雖然打著舒坦,帶著個半死不活的人回去卻不好交差,心道:“能不能想個法子敷衍過去?”
在羅斐躊躇之時,臺上四人又非常默契地晃悠了幾圈,將矮個修士晾在一邊。矮個修士又氣又恨,有心攪局,誰知剛走入四人之中,就被群起而攻之,要不是四人也各懷鬼胎相互估計,矮個修士多半也要落個重傷不起的下場。當下只好悻悻然回到場邊看別人躥上跳下。
臺上越大越默契,臺下看客初時還饒有興趣,後面便提不起興致,只是礙於有內門弟子在場,才沒有轉身離去。而作為內門弟子的羅斐卻是最興致索然的一個,目光亂瞟,突然想起一個傳聞,轉頭便想問朗尚嗣一個問題。只是這個問題有違他要保持的仙家做派,這才沒有沒有訴諸於口。
百無聊賴之下只好抬頭看天,至少這樣可以多少增長一點他羅斐的高手風範。
搖頭晃腦間突然看到遠處正有一個黑點慢慢接近,羅斐目力甚佳,仔細觀望下就想到來人多半就是之前點數時未到場那個魂民。
看著來人越來越近,羅斐突然來了興致,想著怎麼藉著這個魂民生事。天演宗一直未對魂民的行動加以限制,只要不生事且每日堅持修煉即可,但是他一個內門弟子想編排一個魂民肆意亂闖的罪名,估計朗尚嗣也不敢說個不字。接著就只要和朗尚嗣對著幹就行了。
朗尚嗣如果偏袒這個魂民,羅斐就偏要把他往死裡整。朗尚嗣若是順勢責罰,羅斐就要護著那個魂民。總之怎麼做能噁心朗尚嗣就怎麼來。
羅斐不由得心中感慨,這洞府中除了修煉還是修煉,太過乏味。有時想想,覺得羅頌賢死得也不冤,至少他羅斐可以藉此折騰出事情,這般活著才有些生趣。
還未走近的林輝還不知道,因為一個未曾見面的人想生出些是非,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已經被人編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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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臺下
隨著林輝逐漸接近擂臺,姬康也看到了他,顧不得朗尚嗣毫不掩飾的冷冽目光,心懷忐忑地迎了上去。
林輝看上去很平靜,但臉色蒼白,眉頭微皺,似乎在忍受著某種無形的痛苦。他在吸收羅頌賢和馬仲盛兩人的魂力之後,一直忙於消化這些魂力,竟忘了和姬康約定的時間。這天他正在一處山洞中修煉,突然莫名其妙地遭到攻擊,那條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黑色煙霧構成的毒蛇雖然無法威脅到他,在煙蛇的戰鬥中卻胸口慢慢變得極其煩悶,體內靈力更是如亂麻般紊亂。
拼盡全力使出一式激流術,林輝終於將煙蛇衝得灰飛煙滅。將身體細細檢查一遍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然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