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原本亡命的目的地是日本。但是,到達日本還不到一天,我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不
得不改變了計劃。“朝總連”來的人以保護我為名,一刻不停的在我周圍,我根本沒有脫身的
可能。 我懷疑金正日似乎看出了什麼,然後發了特別指示,密切集中監視我,使我不得不決
定在下一站中國開始亡命。 我亡命開始的確切時間是1997年2月12日上午9點。當時,我
和金德弘(。。。 )走進了韓國駐北京總領事館附近的一家百貨店去買東西,那不過是個藉口,
事實上我們是去會見幫助我們逃亡的人,商量亡命事宜。 後來大家都知道了,對,金德弘就
是那位和我一起亡命到韓國的人。這裡對他做一個簡單而必要的說明。我在任金日成綜合大
學校長時,將他安排在了教務部,任大學事務總管。後來我回到中央黨,他又隨我到中央黨,
負責實際事務。他是個非常優秀人,深得我的信任。他在思想上也與我是同路人,是我的主
體思想的信奉者和積極的宣傳員。他也十分理解我的思想的真諦,並且同我一樣十分痛恨金
日成、金正日父子對我思想的濫用,以及金氏父子的反人民和傲慢。 我們是比兄弟更加親密
關係,一起走上了亡命道路。亡命的具體行動都是金德弘負責的。我們在與幫助我們的人簡
單商議後,坐計程車進了總領事館。在總領事館前,接到口信的職員們正在等我們。他們為
我們引薦了總領事,“黃先生,快請進”,我緊緊握住了總領事伸出來的手,之後坐在總領事
的對面,我說明了亡命的理由。
我是擁有50年黨齡的朝鮮勞動黨黨員,期間我受到了朝鮮勞動黨和它的領袖的關懷和照
顧。
就個人來說,我對朝鮮勞動黨和它的領導人應該充滿感激,並且絕不應該有別的想法。
雖然現在朝鮮人民民主共和國正處在經濟困難時期,但是,朝鮮政治上十分團結,立刻崩潰
的可能性很小。在這樣的條件下,我卻拋棄所有決心亡命。我不知道我的家人以及所有認識
我的人會不會認為我是瘋了,我自己也會覺得我像是瘋了。 問題在於,如果只有我自己是在
發瘋,那麼讓我發瘋的理由是什麼? 民族分裂已經半個世紀,兩方都說要統一半島,互相敵
對,北朝鮮還一直聲稱要將南韓變成一片火海。該怎樣解釋這一群失去理智的人呢?還有,
工人、農民正在忍飢挨餓,當局卻宣傳說要為工人、農民建設理想社會,他們才是失去理智
的人! 不是敵人,而是血脈相連的民族同胞正在捱餓,(韓國民眾)對此完全不理睬,反而
上街遊行,我對他們也無法理解。 苦惱再苦惱的結果,是我決定離開北朝鮮,去南邊與(韓
國)同胞們協商。我會帶著將我的民族從苦難中解救出來的思想,將(朝鮮半島)問題的幅
度變大。 我已經將我的命運與時代緊緊的聯絡在一起,至於歷史評價,就交給歷史吧。我餘
下的時光已經不多,我已經沒有任何政治野心,我也沒有站在哪一個陣營為他們牟利的想法,
我不想長命百歲,我倒是希望因我而死的家人們詛咒我活不過今天。如果可能,希望在我死
之前為了南北的和解和統一盡最後一份力。這次訪問日本,受到“朝總聯”的熱情款待,對
他們我十分感謝,同時感到十分抱歉。所有認識我的人,我希望他們都詛咒我死。同時對在
中國工作的(朝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