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肯定不來了!”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話聲充滿著興奮,又是失望。
這句話立即得到眾人的認可,點頭認同敵人不會來了,人人都鬆懈下來,露出了微笑。雖然不能尋求刺激,失望是有一點點,不過,戰爭畢竟是非常兇險的,活著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想不高興都不行。
然而,他們的高興並沒有持續多少時間,就給一隊渾身是傷的騎兵弄得沒剩一丁點了。
這隊騎兵人人身上帶傷,甚至有人伏在馬背上由戰馬自動駝來,不是因為不想控馬,而是因為他們已經死了。
原本充滿喜悅的城頭突然之間由喜悅變成了緊張,好像空氣驟然凝固了似的,靜悄悄的,就是落根針都聽得到。
急促而單調的馬蹄聲傳來,是那樣的扣人心絃,每一下響起,都好像是重錘敲擊在人的心坎上。
為首的軍官衝到城下,高聲大喊道:“快,開門,有緊急軍情。”
城門官喝道:“你們是哪單位的?”
“我們是城普大營的。”軍官高舉著證件,一臉的焦急。
一聽到城普大營,英羅凡隱約知道不妙,馬上道:“開門,讓他們進來。”
城門官立即開啟城門,一隊騎士馬上進城,在英羅凡侍衛的監視下來到英羅凡身邊,道:“有緊急軍情向諾特大人彙報。”
“陛下在這裡,你說。”諾特越眾而出,大聲命令道。
陛下。“軍官一下跪下來,哭泣起來,”快發兵救救城普大營吧!“
“城普大營怎麼了?”英羅凡急急地問道。
“陛下,我們是報信的,是來向你求援的。城普大營在馳援首都的途中中了敵人的埋伏,三軍將士苦戰,終因敵人勢大,不能脫困,希明長官命令我們突圍向陛下求援。陛下,六萬將士正在苦苦期盼陛下的救兵。”軍官聲淚俱下地道。
軍官的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震驚了整個休契城,原本的喜氣剎那不見了。
諾特等人的心絃一下子繃緊了,齊刷刷地望著英羅凡,等待他的決定。特別是諾特,作為軍務大臣,要是英羅凡問他一個疏忽職守的罪名,就是砍了他的腦袋也不會有問題,心裡的驚慌就不是一句話說得清楚的了,臉色刷的一下蒼白如紙,整個胸膛都快爆炸了,頭昏目眩的,幾欲跌倒,額頭上的汗珠一顆接一顆直往地上滾。
乍聞惡訊,英羅凡也是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但是,很快就恢復了,以手托腮,來回踱步,頭腦飛速運轉,在思考著對策。
這個決定很難做出,很明顯,上了敵人的大當了。敵人原本就沒有打算攻擊休契城這樣的堅城,故佈疑陣,擺出一副要攻擊休契城的姿態,讓英羅凡感到不妙,把城普大營的軍隊調出來,在失去了可用的工事後,城普大營的軍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要是英羅凡猜得不錯的話,此時城普大營六萬軍隊幾乎是全軍覆滅了。在這種情況下增援,不僅沒有意義,還會給敵人創造機會,說不定會連增援的軍隊也給吃掉。可要是不增援的話,以他的仁心又於心不忍,讓自己的臣民送死,自己不出一點力救援他們,英羅凡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看到,也不忍看到。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英羅凡還是難以下定決心,問軍官道:“城普大營能堅持多少時間?”
軍官想也沒想地道:“陛下,要是敵人猛攻的話,頂多兩天時間。要是敵人進攻不猛烈的話,一個星期也沒問題。”
“那你離開的時候,敵人的進攻猛烈嗎?”英羅凡雙眼明亮了許多。
“剛開始的時候很猛,在敵人的第一波打擊下,我們損失了將近三萬人。後來,敵人的攻勢弱了許多。”軍官陳述,不等英羅凡再問,接著道:“不過,攻勢依然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