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部皇帝,嘿!‘他的眼裡,閃出了朱家人特有的兇殘光芒。隱隱約約地,御書房內所有人的鼻子裡都飄蕩起了一絲血腥的味道,此番出兵,又不知道有多少大好頭顱落地,多少鮮血要塗抹在了那無邊的大草原上了。
朱僖留在皇宮內,朱棣準備在皇宮開闢一個偏殿讓朱僖居住,方便他日後在大軍北伐之時朱僖處置政事。
水元子跟著呂風施施然地出了宮門,他騎在馬背上,一邊東搖西晃看路上的風景,一邊笑嘻嘻的沒個正經地說:‘小傢伙,這麼久不見,你的功夫有長進了啊,我居然都看不透你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了,古怪,古怪啊。‘
水元子眼裡滿是好奇,他抬起腳把一個走得太近的錦衣衛百戶踢了出去,喝道:‘你們滾遠點,不許聽我們說話。唔,小子,你修煉的是什麼法訣?和上次的可是完全不同的了。唔,古怪,實在太古怪了,你身上的氣息,我居然完全把握不住,你到底練了什麼?‘
呂風看了看左右,突然想起水元子已經是萬多年的人了,那夏頡卻也是神魔大戰時留下的人物,心裡有了主意。他笑著低聲道:‘前輩可知道一個叫做夏頡的人?他傳授了弟子巫族密法,一身修為也是他灌頂給我的。‘ 水元子尖叫起來,憑空跳起十幾丈高,然後又落回馬背上。他有點羨慕,有點嫉妒,又有點氣惱地看著呂風,嘀咕著說:‘那傢伙?那傢伙沒死?嘿,不錯,巫族的那群老王八蛋都死光了,他夏頡又怎麼會沒事?‘摸了摸臉,他有點憤憤地看著呂風說:‘是他嗎?那就難怪了,有他在,什麼古怪的事情都可能發生的。‘
一種很蒼涼的感覺從水元子的身上散發了出來,他似乎已經深深地陷入了對往昔的回憶中。低聲的,彷彿是來於存在於太古洪荒的幽靈,那有氣無力的,極其漂浮的語聲,讓呂風的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夏頡啊,他可是巫族的異數啊。這傢伙,很是古怪的。出生後,就做了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他本族的長老,看到他就頭疼。不過呢,他的確是天才啊,很短的時間內,就有了很高深的法力。他孃的,我不過去他們的部族裡偷幾隻羊吃,結果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的。不就是一頭羊羔嗎?他為了一頭羊羔,追殺了我一千多里啊。‘
呂風咳嗽了幾聲,他想要笑,卻又不敢笑出來。這水元子如此厲害,原來也有吃鱉的時候啊?
水元子很氣惱地看了呂風一眼,罵道:‘老子倒黴,你很高興是不是?哼,那傢伙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反正他也不是一個好人,總喜歡逆天行事。偏偏他修為太高,老天爺總是耍得他亂轉,後來麼,他發現自己無法擺脫天道的束縛,就不知去向了。神魔決戰之時,他又出現了,一身法力更是可怖到了極點,一人斬殺了域外天魔十九人。‘ 水元子滿臉都是敬畏之色:‘你想像不到的,絕對想像不到那種威力的。一聲符咒,一個手印,就有一個天魔被轟得魂飛魄散,就不要說那些小魔頭了,在他手下簡直就和豆腐一樣。乖乖,他哪裡學來的這麼高明的巫術?後來麼,神魔大戰是大家兩敗俱傷,巫族滅族,我還以為他死了,誰知道他居然還活著。倒是害得老子大哭了一場。‘
他嘆息了一聲,臉上滿是寂寞的神色:‘早知道他會找你,我就跟著你了。當年認識的人,也許就他一個人還留了下來。唉!‘
呂風看著他那黯然神傷的模樣,突然覺得這樣的水元子也許才是真正的水元子吧?因為他不死不滅,所以他只能獨自忍受萬年的寂寞。交了朋友又怎麼樣?看著朋友在你面前老死,並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所以,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水元子他寧願把自己的心性都掩蓋起來,或者是自我催眠,讓自己覺得自己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孩童,可以隨意地遊戲人間罷了。
呂風不想看到一個會傷心的水元子,他立刻轉變了話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