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窩火,無處發洩,煩躁道:“那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張吟慚愧道:“此確實是末將失察,這些兵將太傻了。明明凍傷,卻不抱怨也不告訴任何人。莫非魏統制軍中出現了類似的病例,來質問末將是不是擅自剋扣了,末將此刻也不知實情。”
羅騰飛望向魏勝道:“其他將士也是如此?”
魏勝搖頭道:“情況要好上許多,他們堅持訓練,以動驅寒,也只有個別體質差的如此。”
羅騰飛冷靜下來沉吟道:“在棉衣被褥運達以前,不能就這麼幹等下去,必須想辦法解決當前問題。”目光無意間掃到帳內的火爐,喜道:“為何不用火爐禦寒?”
張吟搖頭道:“並非是不用,而是無柴可用。這一招我早已想過,但金人困城許久,城中樵夫無法砍柴,城中剩餘木柴不多,除非拆百姓屋舍,否者剩餘木柴煮食都相當困難,更加別提是燒火驅寒了。”
羅騰飛高聲道:“沒有柴,難道我們不可以去砍嗎?”
張吟歎道:“這一點我也曾想過,但據我所知,這附近只有南方十里外的滁山有充足的木柴。如今風雪那麼大,要往十里外砍伐木柴,然後運回滁州,似乎有些為難。”
他的眼睛瞪得溜圓,眼裡佈滿血絲,顯然由於連日操勞,已度過了多個不眠之夜。
羅騰飛爆發出一陣大笑:“老子就是不信,生死戰場都難不住我們神武前軍,一點風雪能擋住我們的步伐?”他大聲喝道:“彥威,通告全軍將我軍目前情況告訴他們,然後讓他們自動報名。只要自認身體支撐的住了,一起隨老子往滁山砍柴,照顧那些受傷的將士!”
“是!”魏勝高叫:“好男兒就當如此,小弟第一個報名。”
訊息傳開,羅騰飛的舉動登時得到了諸將士的認可,他們踴躍報名,除了受傷的將士、得病的將士,幾乎所有人都報名參加。
羅騰飛留下三千鎮守滁州,自領萬餘神武前軍的將士,頂著風雪前往滁山伐木取柴。
……
滁州軍營!
寒風呼嘯,寒冷非常,林昱筆挺這身軀,屹立在寒風之中,他衣衫單薄,但卻一動未動,猶如木雕,肩上、頭上都集了一層厚厚的雪花。
他是神武前軍的營門崗哨,這時,十二騎護著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遠遠馳來,頃刻之間已到營外。
林昱這時才動了動腦袋,警惕的看著馬車。
對方來到百丈之外,其中一騎脫眾而出,快馬加鞭,轉瞬間飛馬來到營前。
林昱上前一步叫喝道:“來人止步!”
馬上騎士用鞭遙指林昱道:“右相張先生即將抵達,快請羅制置使大人出來相迎。”
林昱不卑不亢道:“相公有事出營去了,爾等請回,明日再來,或留下地址待相公回來之後,在來通知貴上。”
那個披著黑色披風的騎士將風帽摘去,露出了一張剛毅的面孔,他翻身下馬道:“既然如此,便讓張相公入營,讓張相公於營內等候。”
林昱上前喝道:“不可!軍事重地,閒人免進!”
那騎士聽得一怔,驚詫道:“張相公乃是右相,且奉官家之命,全權節制各路大軍對抗金齊聯軍,豈是閒人?”
林昱喝道:“非神武前軍之人,便是閒人。未得號令,任何人不得踏入軍營半步,違令者以擅闖軍營之罪論處。若有反抗,就地格殺。”
騎士皺了皺眉頭,譏諷道:“即便官家親臨也是如此?”
林昱面色不改,斬釘截鐵道:“只要軍規一日如此,即便官家也不得擅自入內。”
騎士頗為不信,上前了一步。
林昱以及跟他一起站崗的崗哨,立刻喝叫一聲,十把長槍對著騎士身上各處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