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所以一些交接工作也在有條不紊地開始進行著,葉信沒想到接下來的半個月會如此之忙,而葉蒔的行蹤也飄忽不定,似乎有意躲他。
一個午後,葉蒔叫來了畫柒。
因為有了水鬼草,畫柒臉上的陰鬱不像從前那般深切,他對葉蒔的理解,也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而有了突破性的變化。
葉蒔讓畫柒坐下,給他倒了杯茶,緩緩開口道:“畫柒,畫家最近怎麼樣了?”
“畫橋要成婚了。”畫柒說著,嘴角挑了挑,同行而來的大狗黑子叫了一聲,黑漆漆的眼睛望著葉蒔。
畫柒摸了摸黑子的頭,緩緩道:“畫家都感謝你。”他又垂了垂頭,有些靦腆地道:“我也很感謝你。”
葉蒔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我私心很重,有些事欺騙了你很久,對不起。”
畫柒搖搖頭,沒說話,示意自己已經釋懷。
“代我恭喜畫橋吧,我可能無法參加她的婚禮了。”葉蒔說。
畫柒蹙起眉心,驚愕之中緩過神來:“為何無法參加?”
“這些年或多或少的被‘持國公主’糾纏著,儘管我與秋白已經天各一方,可我還是想出去走走看看,完成我最初的願望。”葉蒔說完,目光不經意地放在了桌上的梅隱刀上。
畫柒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梅隱依舊,只是人已不復往昔:“你要去找秋白麼?”
葉蒔搖頭。
畫柒頓了頓,又問:“你喜歡葉信嗎?”
葉蒔沒像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墨瞳盯著畫柒看了一會,只見他又道:“對於他這個人,我不想做太多評價,可是我看的出,在無形之中,他在維護你,或許他喜歡的是你,真實的葉蒔。”
葉蒔尷尬地笑了笑,點著頭:“我不能否認我對葉信非常心動,但是在我無法忘記秋白之前接受葉信,這是對葉信的不公。”
“不要妄圖忘記誰,你又沒失憶。”畫柒道。
葉蒔站起了身,來到門邊,倚著門看向窗外一片景色:“天地之間,順應其心而活,便是最好。夏荷映日,枯荷聽雨,萬物生髮自有因緣,執念若生而不滅,勉強放下只是更易入了心魔。”
畫柒嘆了口氣,來到葉蒔身邊,與她同看著這一派盛況夏色。
城主接任大典的這一天,葉蒔牽著一批駿馬站在崇沅城的城門前,對南思道:“南思爹爹,我此次遠遊,還要拜託你照顧我那缺心眼的瞎眼爹爹。”
南思沒說話,只是將她馬上的行李銀錢再次檢視一遍。
葉蒔抬了抬眼,叮囑道:“讓畫家在崇沅城休養生息吧,他們這一族人已經不多了。南思爹爹,你也要保重,我瞎眼爹爹缺心眼,有些事你可千萬別較真。”她又說道。
南思撫著她的髮絲,點了點頭。
“你心意已決了麼?”南思問。
葉蒔悽慘地笑了笑,抹著眼淚,看向遠方。
南思似乎很不善於勸說,只是以身為例道:“主人當年心繫蒼楓,但這些年過來了,他還是愛上了我。”南思將她的碎髮掖向耳後,最後道:“我的追逐換來了他的駐足,我很滿足。”
“可是我好像天生像塊木頭。”說罷,她牽了馬韁:“順其自然吧。”
葉蒔騎上駿馬,南思最後道:“崇沅大陸水路三萬二千里,沿途每鎮一碼頭,陸路每百里一驛,你若走累了,隨時可以落腳,若想回家,我便來接你。”
她微笑著點頭:“珍重,南思爹爹。”
南思拍了拍馬:“珍重。”
葉蒔御馬前行。
南思看著她逐漸遠去的身影,望了眼天空,喃喃道:“他為你放棄了那麼多,你卻視而不見,傻女兒,呵……”
似乎是因為崇沅城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