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聖子一時沒有聽明白。
高梨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森林’兩個字,別的不多,唯有‘木’多!”
聖子明白了,她言下之意是在說自己很“木木木木木”,感覺還是帶回音的。他淡淡一笑,也不生氣,反而說:“原來如此。多謝高信女賜教了。信女的聰明才智,真是以一敵三。”他豎起三根手指說:“你呀!算得上是三女之和了!”(是奸字的繁體字。)
高梨一聽,就覺得其中有玄機。
這時,馬車突然急剎車,她一個不穩,眼看就要摔倒了。聖子立刻一把抱住她。她一抬眼,兩個人的眼神就膠著在一起了。
車外有人哭喊道:“小的,求聖子開恩,救一救我孩兒吧!”
高梨不好意思與他親親我我下去,馬上推開他,自己坐好。
聖子揭開簾子看了一會兒,對外面的人說道:“我救不了你的孩子,請你另請高明吧!”
高梨湊近一看,是一位衣衫襤褸的中年漢子,懷裡抱著個十來歲,小臉慘白的小男孩。他神情悲切,說話時嘴唇都在顫抖:“聖子!如果您不救,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救他了!我們雖然家裡很窮,但是我今生一定會做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大德的,求求您啦!”說完,他就當街一個勁的磕頭,額上的磕出血來。
聖子放下車窗簾,對駕車的人說:“繞過他,走吧!我們趕路呢!”
高梨一把拉位他的衣袖說:“救人一命吧!他怪可憐的!你怎麼忍心……”
聖子拍拍她的手背說:“我沒有辦法救一個裝病的人!”
“裝病!”高梨一下子怔住了:“這怎麼可能!那個男人,情真意切,不象是做假呀!”
聖子沒有做出更多的解釋,只是低聲說:“相信我!”
高梨將信將疑,但是在他溫暖的手掌下,淡定的眼光中,尋到了一絲安慰,也沒有說再多。只是又揭開簾子,看了看那個抱著孩子,辛苦的追在馬車後面的男人。只覺得心裡沉甸甸的。
一路上,高梨因為懷有心事,兩人反而沒有了先前曖昧的氣氛。
聖子見她沉默不語,也不打擾她,依舊拿起一本書來讀。
高梨時不時望了一下窗外,外面的雪越來越深,馬車在路上越行越難。她無端端又想到那對父子,此刻在冰冷的雪中又是怎麼一副光景。於心不忍!又將信將疑?“你怎麼知道,他們在假的?”她還是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聖子看了她一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你還在想那件事呀!”他放下書本,耐心地說:“具體是什麼原因,我說不上來。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們是裝病的!”他沉思了一下說道:“高信女,現在看似天下太平,其實於上位者,總是會有不明不白的危險。我和天理能活下了,這種直覺,居功至偉!”
馬車順利去到了岑莊。莊主率領莊中眾人出門跪地相迎。
聖子下了馬車之後,稍稍點頭,從眾人身旁走過。在莊主的帶領之下,到了後院女主人的閨房。高梨作為隨從也跟了過去,四處張望之下,馬上了解到這裡必是大富大貴之家,連正堂的的壽幅的紙紋,居然用的是三爪的團龍式樣。
後院亭臺樓閣一應俱全,夫人的房間罕見的白檀作為裝飾,就連房間與床之間的隔簾也是採且清一色的進貢的孔雀羽毛配上絲線織成,其奢華可見一斑。
聖子由莊主人陪著去到女主人床前。女主人一見到他,就眼淚長流,說道:“聖子大人,沒有想到,妾身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
高梨一聽,注意力馬上集中到女主人的身上。只見她僅有三十出頭,可能因為長期生病,臉色蒼白,但五官秀美,眼波如水似煙,讓人留連。
聖子低頭一笑:“芷蘭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