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兒,你可還好?”三幾下到了耶律煌的身邊,太后此間已是變了張臉。緊張地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兒子,她不放過耶律煌臉上一絲半點的異樣。
“母后多慮了,兒子很好。”下了床,耶律煌果已恢復了早前的健康狀態。
饒是不放心,太后讓人給皇帝請了脈象後也只好打發了那些御醫離去。
耶律煌見著母后臉上的關心,只好心勸慰道:“母后且回去歇著吧,兒子想來不過是有些疲憊了才睡了過去,怎奈驚動了這麼多人。也不知是哪個不識好歹的亂嚼舌根,牢母后您惦記了。”
說話間視線朝著察木清音射去,耶律煌眼裡的震懾意味很是分明。
清音配合地抖擻了幾番身子,怯聲回道:“皇上饒命,太后饒命,是是……是奴才不長眼力,奴才看看……看皇上臉色發白,這才喚了安公公來。可是皇……皇上,太后娘娘,奴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求皇上太后開恩……”
察木清音就差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了,耶律煌看她幾眼,終歸是朝太后道了聲:“母后,這奴才並無惡意,不過是驚動了您老人家這點做得不應當了。母后,您且回去吧,朕的事,朕自會處理的。”
太后點點頭,視線在清音身上週轉了一圈,再是道了一句:“這奴才也是一片好心,皇帝還是免了他的懲罰吧,省得日後招人詬病,哀家便先回去了。”
“恭送母后。”
“恭送太后。”
耶律煌和一眾御醫奴才的將太后送走後,耶律煌示意清音留下,其餘的人則是各自被打發回去了。
清音跪在地上,琢磨不透眼前那男人的心思。不敢貿然出聲,她只在心內飛速地算計著這皇帝究竟是出了個什麼事兒。
“小清子,不錯。”耶律煌盯著臺下一襲藍色太監服的清音讚賞了一句。
雖不知這讚賞緣何而來,清音還是妥實應道:“謝皇上誇獎,奴才一定盡心盡力伺候好皇上。”
“以後放機靈點,這樣的事情,沒必要的還是別把太后她老人家給驚動了過來。至於太醫院那群廢物,哼……”
耶律煌這番話也不知是在提醒還是在警戒,清音只得連連稱是。
午間回到了歇腳的地兒,清音等一眾太監換了衣裳後才進了去。凌燁早已不知去向,清音也沒刻意去記起這人。
坐在了房內一張木椅子上,清音一手擱在了下頷處,開始仔細回想著耶律煌的情況。
她只在耶律煌初始病房時才能捕捉到那一點異常的脈相,往後太醫院的人卻都找不出什麼漏洞來,看來這病還有些棘手了。
凝兒已有幾日時不時見不到清音了,這日正午用膳時,藥王毒王皆是在場,凝兒禁不住丟擲了心內的疑惑:“兩位前輩,清音進來總是不見人影,前輩可知她究竟在做些什麼?”
“孃親,舀湯。”話才說完小堯兒便挪著自己的小碗到了凝兒身前。
凝兒朝著小傢伙笑了一笑,也便給他舀了碗湯水。
藥王倒是沒凝兒那麼擔心清音的安危,聽凝兒發問,她也只簡單道:“丫頭,音兒那丫頭機靈著呢,她去辦些事情,這幾日怕是沒什麼時間可以陪著你,你若是寂寞了,老婆子便給你尋點好玩的物什來,也好讓你打發時間。”
凝兒忙擺手謝絕,“前輩,凝兒只是擔心清音的安全,既然前輩這樣說了,凝兒也便放了心。凝兒在這裡過得很好,還有孩子陪著,哪裡會無聊呢,前輩不必掛心這個。倒是凝兒叨擾許久了,真真是對不住兩位前輩了。”
“對不住。”小傢伙也跟著喊了一聲。
毒王哼唧兩聲,藥王則只是好笑。
貂兒不知從哪個角落突然竄了出來,一個蹦躂,它便跳上了凝兒的肩頭。唧唧吱吱地也不知在說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