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父的求助聲……
猝然間有人撞了他一把,穆臻扶起此人,人家卻連道謝都來不及便匆匆離去了。
行至暗處,穆臻將手心的字條攤開看完,再是手上用勁將其粉碎了。
行程不快不慢,走到藥毒居時日近晌午。藥毒居里頭一桌子人這會兒正要用餐,穆臻出現時,凝兒正被耶律飛鷹攙著往飯桌的方向去。
“臻哥哥,你來了。”凝兒臉上漾開幾分笑意,溫溫柔柔的,絕麗輕和。
穆臻的心稍稍跳快了幾分,轉瞬間他則是收斂住了自己所有的不對勁。
行至凝兒身邊,穆臻痞痞一笑,卻沒了往日的吊兒郎當了,“玥兒,你還好嗎?”
“好,”不願穆臻擔心,凝兒的笑容越發燦爛了幾分。鼓了鼓臉,她又是道了句:“臻哥哥來了就更好了。”
耶律飛鷹將凝兒的一邊素手拽緊,想是要警告她不要太過放肆。
凝兒吐了吐舌,回身瞪了耶律飛鷹一眼。
用餐時凝兒的胃口其實不多好,耶律飛鷹給她舀了碗湯,她便自顧自地喝得起興。
席間談及耶律飛鷹的打算時,耶律飛鷹對上了藥王兩人,恭敬地求問道:“兩位前輩,你們可知有什麼方法能讓一個人突然間性情大變?”
毒王這會兒正吃東西吃得興致勃勃的,聽有人出聲,他想也不想便道:“方法多了去了,種蠱,巫術,下毒,最常用的還是種蠱,效果最佳。”
“是啊,有一種蠱蟲叫做髓心蠱,一個人的體內若是被人種下了這樣的蠱蟲,那麼這人便會聽從那種蠱之人的命令,下蠱之人讓他往東,他便絕不敢往西去。王爺,莫非你是懷疑皇帝那小子被人控制了?”藥王也摻和了一腳,她沒有自己夫君那麼喜好吃食,這會兒她也便仔細回應了人家一番,“對了,我記得音兒就有養這樣的蠱蟲,對吧音兒?”
察木清音在話題扯到自己頭上之際別了別頭,“師母,清音已經許久沒撥弄這些東西了。髓心蠱這蠱蟲在人體外時須得靠人血餵養,清音後來覺得這玩意太過邪門,也就沒再去養它們了。清音那幾條髓心蠱,現在早就已經成為屍體風乾掉了。”
髓心蠱,耶律飛鷹暗暗記下了這個名詞,又是發問道:“依兩位前輩看,皇兄為何會像變了個人似的?皇兄會不會就是被人給操控了呢?”
畢竟是堂堂蒼遼的皇帝,若是被人操控了,那麼這江山社稷的可就危險了。誠然耶律飛鷹如今對耶律煌多少是有些芥蒂的,哪怕耶律煌是身不由己!但傷害已經造成,想要原諒並非口頭說說那麼容易的。然則他到底也要顧全著大局,他耶律家的江山,絕不容許有亂臣賊子篡位!
藥王率先搖了頭,“王爺,我知曉你想救皇帝的心思,但是沒有當面診斷,老婆子不能斷言什麼。為醫者看病情說話,妄下猜測乃是大忌。”
毒王這時刻也抬頭附議,“老婆子所說的也正是我老頭子想的。”
穆臻在一旁觀望著這一切,並不加以干涉。而今他的身份不同了,俗世間的事情,不該他管的,他只能順其自然,像一個看客一樣看著歷史漸次演變。
午膳過後耶律飛鷹將穆臻單獨喚走了,凝兒摸不清他們兩個大男人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於是只能靜觀其變,等著他們聊完回來。
百無聊賴地躺在了床沿,驀然間想起了什麼,凝兒微微挑起唇,自發下了床去。
找了筆墨出來,凝兒在書軸上揮舞了幾番。她作畫的功夫並不到家,一次不成,她把畫卷放到一邊,重新找了書紙出來。
幾番練習下來,凝兒終於摸著了一些門路。笨拙地抓著毛筆,墨水染黑了她的衣袖。她的粉鼻上也沾上了幾片小墨跡,襯的她整張臉小黑貓似的,煞是可愛。
耶律飛鷹回房時便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