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行徑不過是小人。”
“你和二哥現在元氣大傷,將來運勢轉回之時,最好別與此人交道。”
素夏想起了什麼,“所以你那天才勸秋霜留在薛府,別靠著薛鍾?”
杏子沒回答,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她覺得薛鍾靠不住。
秋霜留在薛府,還有別的用處。
她沒明說,點了下頭,“秋霜是個好姑娘。”
“那你為何不勸她斷了和薛鐘的來往。”
杏子用種看傻子的眼光看著素夏,“咱們都經過男女之情,她此時一心愛戀薛鍾,能勸得動?”
“大凡是人,恐怕不自己經歷挫折,都是不肯回頭的。”
“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會。”杏子何嘗不是說自己。
鳳藥掰開揉碎給她講過多少道理,都耳旁風似的吹過去。
老夫人給她吃一次虧就記住了。
她無奈一笑,“女人啊,不吃吃情愛的虧,傷傷心,怎麼能長大?”
她不喜歡薛鐘的原因還有一條。
明明踏實靠著自己的醫術能走出一條寬闊大路,此人總想著投機鑽營,妄想一步昇天。
而且不專心,投靠了青雲還想巴住老夫人,兩頭落好。
出賣老夫人時乾脆利落,知道青雲可能要不得薛家重要,拐頭巴結老夫人,也不帶猶豫。
這種隨時會背叛的人,杏子最看不上。
但凡他不是每一條都精準踩到杏子底線上,杏子也不會拿他做棋子。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心思越來越深沉,這次的計劃她一個字也沒對素夏提起過。
如果一切順利,這件事會成為薛府的一個謎。
或成為薛鐘行醫之路上的一次失誤,不過,反正他也不愛做大夫。
病人明明可以經過幾個療程醫治而痊癒,卻因為抽掉幾味藥而不得不延長治療時間。
杏子心中對薛鍾那一點點愧疚便消失掉了。
她唯一的愧疚是,有些事自己不得不做,她的手已經不乾淨,辜負了最愛她的人的一片心意。
上次在府裡見到老夫人,她已經可以正常行走,據杏子的判斷,腿上用力應該還有酸脹感。
外表是沒問題了,再針灸一兩次,最少兩年不會犯。
以後每到秋冬交替,紮上一次,可保一冬無礙。
所以,這是她最後的機會。
這日杏子算著時間,拿著古本醫書“行針大全”回了薛府。
在府裡二院門口見著了青雲,她把包起來的書給了青雲道,“二哥替先放你屋裡,薛鍾來取給他就是,不得空來以後再給也行。”
因為他們幾人在府外很熟了,青雲接過書問了一句,“怎麼不直接給他?”
“正巧今天他來府裡給母親扎針。”
“他越來越忙,外頭見不到,原來鑽在府裡。”杏子不鹹不淡說道。
這些日子,老夫人把好幾處生意交給薛鍾打理,青雲也有好幾日不見他人。
杏子又說,“他一個外男,在府裡我可不敢私自同他說話,避猶不及。”
“現在的黃杏子走路都怕踩了薛府裡劃的線。”她自嘲。
杏子看青雲向別院而去,知道他是去看依蘭和孩子。
見他走得沒了影,杏子施施然往薛母院裡走。
她摸摸腰裡,那裡別了根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