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
母女倆說著話也就忽略了別的,因此也就沒在意靜姐不知在什麼時候離開了,安姐再一次見到她就是看她在門外衝自己招手:“咦,你什麼時候跑到了外面?”
安姐這話帶了幾分調侃,不只是對她的,更是對自己的。枉她過去還說什麼觀察入微,結果一個大活人什麼時候不見得都沒留意到,當然,她剛才同楊氏說話的時候是已經意識到靜姐離開了,但她什麼時候離開的還真沒在意。
靜姐翻了個白眼,本想說什麼卻又吞了回去,再看安姐的目光就帶了幾分憐憫:“你同我來。”
“做什麼?”
靜姐直接拉著她的手:“讓你來你就來,我還能害你?”
她就這麼把安姐拉到了自己屋裡,所有丫頭都打發了出去,關上了門窗,就這還不放心,又把她拉到了自己床上:“我給你說,你回去後可要當心些了,剛才謝郎中沒有說實話。”
安姐一怔,靜姐繼續道:“早先,我母親就一直是找他看的,有時候他說的含含糊糊的,我母親就能指出來,後來還對我說,如果他說話有些吞吐,那保準是藏了一半,他也不見得是壞心,不過有些事估摸著是不好說。剛才我見他好像就有些吞吞吐吐的,就追了上去,問了他兩三次,他才說實話。”
“……那到底如何?”聽到這裡安姐的臉色也有些變了,難道謝郎中都被收買了?難道她的身體真的出了大毛病?
“他說,你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可一般很少見。畢竟你來小日子也有一段時間了,而你雖然出嫁,卻不是遠嫁,水土上沒有任何障礙,所以這環境並沒有太大的變化。而看你的樣子,婚後生活應該也不難過,按理說是不該出現這種情況的。你還記不記得他專門問了你在江寧的情況?”
“我在江寧的時候是不太準的。”
“但後來在路上就準了是不是?”
安姐點點頭。
“你在路上,舟車勞頓還穩定了下來,怎麼成了親卻不穩定了?”
“那謝郎中到底是怎麼說的?我的身體……”
“他說你的身體現在還沒什麼大礙,但要照這麼發展下去,可能子嗣上就要有些艱難了。”說到這裡她看著安姐,“你以後可要千萬小心!你也別怪謝郎中,他是不好說。一來不見得牽扯到什麼事,二來你這還沒有定論,一些事不過是他的推測,說個不好,反而遭人嫌棄。這次若不是我再三逼問,他也不會說的。你、你這麼看我做什麼?你不會以為我騙你吧?!高安琪,你要敢這麼想,我一定把你打成豬頭!”
安姐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在她沒反應過來前在她的頭上狠狠的揉了一把:“三妹妹,這次多謝你啦!”
靜姐的臉轟的一下紅了,她磕磕巴巴的道:“你、你別誤會,我才不是關心你呢。我、我就是見不得咱們家的人被別人欺負,嗯!就是這樣!什麼王妃什麼王爺,咱們爹還是一等功臣呢!”
安姐笑的更開懷了,靜姐的臉則越來越紅:“你笑什麼?笑什麼?你再笑!還笑!我打你了啊,我真打你了!”
安姐後來說的話安姐沒有再告訴楊氏,但經過一陣思忖後,她告訴了朱抵,朱抵聽後臉一下白了,但兩眼則冒出一種兇光:“那個郎中真這麼說了。”
安姐心下有些害怕,這樣的朱抵令她感到陌生,明明還是那張臉,卻突然就變了樣,不僅是容貌變了,連整個人都變了,不,不僅如此,還有感覺。一直以來她都有種朱抵是絕不會傷害她的感覺,哪怕她一直都不看好這段愛情,一直都不認為朱抵會真的喜歡她。但她卻始終認為朱抵不會傷害她,起碼,不會故意傷害她。
而此時的朱抵卻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會傷害她的人。
“那個郎中真說你被人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