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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可不可笑?
瑾王離開榮都出使夢遙國已經七個月了,大家都認為她回不來了。我正在暗自竊喜的時候,姨姥姥重病告危。鳳後特宣我和哥哥入宮覲見,還十分慈祥的拉著我與哥哥說了一會子體貼萬分的體己話兒。鳳後懿旨特許哥哥跟我回芙州看望姨姥姥。
我從未想過回家卻是斷送了涵姐兒的命。若我知道,我一定不會回去。若我早知道如此,早在玲兒入獄,我何必還要聽從曾叔的話,為了腹中的孩兒站出來做了偽證?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就那樣欣然的再一次踏上了她們為我鋪好的陰謀陷阱裡。
我的涵姐兒那麼還是個三歲不到的孩子,她小小的甚軀那麼柔軟,她的小手還不夠我掌心那麼大,她的眼睛繼承了玲兒,又大又明亮
可她沒有了。我的涵姐兒沒有了。再也不會咯咯咯地對著我笑,再也不會咧著嘴,露出她還未張全的牙齒軟軟濡濡地對我叫著“爹爹”。我的涵姐兒就是我的心頭肉,她們怎麼能?她們怎麼能這樣泯滅人姓地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
從榮都趕回芙州,正趕上即將入冬的幾場雨,又陰冷又潮十。我的眼皮每天都在跳,我總覺得似是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我對哥哥說:“哥,姨姥姥是不是不行了?我眼皮總是跳個不停。”
“不會的,不會的,姨姥姥吉人自有天相,她看見涵姐兒和容姐兒,一定就會好起來的。”南宮紫晨抱著容姐兒哄著她讓她停止哭泣。
容姐兒怪不得不得瑾王喜歡,總是這樣愛哭,並且越是哄她,她卻好似越來勁似的。涵姐兒在我懷裡也開始扁著嘴,她的眼圈也紅了,對著我說道:“爹爹,容兒mei mei哭了”
我只好讓涵姐兒去逗容姐兒說話,越是有對比,我的涵姐兒就越顯得聽話懂事了。雖然我一直都比不過哥哥,但是我生的這個女兒,卻算的是我人生最得意的事情了。
我們趕到芙州之後,姨姥姥已經病的很厲害了,經常記不得誰是誰,也開始說胡話了。可姨姥姥見了我的涵姐兒和哥哥的容姐兒精神就好了起來。聽父親說我們回來之前,姨姥姥每天十二個時辰裡除了七個時辰在昏睡,剩下的五個時辰只有不到一個時辰人是清醒正常的。但是自打哥哥和我回來,姨姥姥用飯也比以往多了,正常清醒的時間也超過了三個時辰。
出嫁了的男子畢竟不能在家裡久居,就在我們小住了一週準備動身離開的時候,曾叔哭著跑到我的房子告訴我:“主子!不好了!主子!小主子她”
我當時的心都碎了,我的耳朵裡嗡的一下像是再也聽不清任何聲音,我嚇得面色慘白地問道:“你不要慌,小主子怎麼了?你慢慢說。”
曾叔顧不得尊卑禮教,拽著我就往後院中間的那座假山池子跑。他上氣不接下氣地顫抖著說道:“小主子小主子她從假山上摔下來已經、已經”
“不會的,不會的,磕著哪了是麼?”我整張臉就像不是我的一般,說道:“小孩子調皮麼,磕著碰著經常有的事,看把你緊張的。”
曾叔不敢說話,或者他說了什麼我根本聽不見,我只看見我的涵姐兒被平整的放在地上。跪在地上的僕從和涵姐兒的奶爹在哭還是在說什麼,我也聽不見,我只看見我那幼小的涵姐兒毫無生氣的躺在地上。
“涵姐兒,你不要嚇爹爹,起來跟爹爹說句話。”我不知道我是走過去還是跑過去,亦或是撲過去的?我只是知道我抱著這樣柔軟又較小的涵姐兒,摟著她,可她卻再也不會回應我。
“涵姐兒,你看你調皮的,衣服都溼透了,叫你不要總是喜歡爬高上低的,這回可長記姓了吧?走,爹爹給你換衣服去。”我摟著漸漸沒有溫度的我的女兒,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我記不清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