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又雙又大的網紅眼裡佈滿了血絲,在對上我目光的一剎那,隱隱泛著漣漪。他飽滿的嘴唇抿了抿,似是委屈又像是因為見我如此,嚶是把指責和心疼生生的吞下了肚。
“唉……他若是嫁給了二小姐,怎會受這般委屈呢!當初下聘的時候二小姐都開出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條件了,奴家還當是為了什麼人才會放棄如此良配!原來是為著個為了青樓小倌差點入了濺籍的主兒,竟然放棄了二小姐!不過,二少爺,你說這是不是天道因果啊?也是他自己沒個好歹選的路,怪不得別人啊!”客棧裡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毫不避嫌的“竊竊私語”著。
“也許,人家甘之如飴也未可知呢?”那充滿磁性的聲線我確是認得的,不是楚瑰還能有誰?
我聽他們在那說著風涼話,隱隱有些怒意想發作,可一看見塞巴斯醬垂下了眼簾,卻是心裡難過勝過了怒火。
我上前拉住塞巴斯醬冰涼的雙手,半撒驕半央求地說道:“夫君,我錯了,你先收拾一下東西,我們迴路州。我路上再給你解釋,好不好?”
塞巴斯醬緩緩抬起眼,用他深藍色的眸子神色複雜的望著我,見我一臉誠懇的樣子,微微扯了扯嘴角,最後只說得一個“好”字。
我根本不管楚瑰那一對主僕在那風言涼語的攛掇。只是本心本意地在塞巴斯醬身邊狗腿一樣的腆著笑臉。他見我的樣子,便知我傷得不輕,也不讓我上樓收拾東西,只讓我去後院牽了自家來的馬車。
我坐在馬車裡,見塞巴斯醬收拾好了幾個包裹一臉沉色的上了馬車,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哄他,只好對駕車的師傅說道:“迴路州。”
馬車搖搖晃晃的上了路,柳書君的馬車跟在我和塞巴斯醬的馬車後面,他一直不太好意思,只透過簾子看了一眼塞巴斯醬,便再無其他動作。自然,我本心只是想要救他出那樣一個水深火熱的地方而已,自然沒有過多去思慮他的感受。
我伸手去握塞巴斯醬放在膝上的雙手,他卻別過頭去不看我,在我指尖碰觸到他冰涼的手背時,見他微微躲了躲,卻還是任我將他的手抓在手心裡。
簾子被風不斷的吹起,透過時不時鑽入車廂內的陽光,我才看清塞巴斯醬腮上掛著的淚滴。我很想一把將塞巴斯醬拽入懷裡好好心疼一下他,可我這樣側躺著都抵不過顛簸對我的傷口造成的疼痛,更不要提做什麼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舉動了。
我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才引得塞巴斯醬微微側目。我翻過身,子爬在車廂裡,疼痛使得我不停的冒著虛汗。我有些氣籲的對塞巴斯醬說道:“塞郎,我心裡是沒有他的。我救他,也是為了自救。雖然聽完祖姥姥的話之後,我才知道自己這種自救方式有多蠢,但是,你不要誤會。我看見你難過,很心疼。”
塞巴斯醬蹙了蹙眉,馬車裡除了顛簸的聲音,再無其他。過了許久,塞巴斯醬終於沒有忍住,他側躺下來,把我面前的軟墊拍了拍,調整出鬆軟的樣子才又幫我塞在我兇前。我便緩緩的把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給塞巴斯醬彙報了一遍。當然,這是從柳書君如何幫了我,到為什麼我要冒著落濺籍的危險而去贖他,事無鉅細的一一給塞巴斯醬彙報了一遍。
雖然在我講到為什麼給柳書君送了一個釵子之時,塞巴斯醬那深藍色的眼眸微微一黯,但他見我坦然以對的毫不掩飾,便也沒再多說什麼。
塞巴斯醬聽完我說的前前後後,心下已然有了判斷,便深深的從鼻腔裡撥出了一口氣。若有所思地緩緩說道:“如此說來……怕是就算是多機敏的人,當時在那巍峨的大殿之內,卻也無法快速做出來祖姥姥想到的那樣萬全之策了。”
我本就天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