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天地而會心微笑。
觥籌交錯,所有人似乎就像約定好的一樣,只說著快樂的事,澤湮墨和離影還從沒有以平等朋友的身份坐下來喝酒。兩人都是酒量極好的,推杯換盞之間,黎明也一步步的到來……
天明時分,眾人啟程,繼續前往京城。
而在此時,京城郊外的千里居也再一次的熱鬧起來。此時他們還並不知道濯疏言已經要回來的訊息,他們再一次聚集在這裡是因為隨慕淵在五年前縛天之亂後的那一次推算。
五年前,神醫慘案告一段落後,她和即墨白打算啟程返回焚琴島,卻在當夜於馬車行進途中發現星相有異。此前她雖然佔算出縛天之亂不是結局而是開始,卻始終無法推算出那真正災劫到來的日期。
可當夜的星空之下,隨慕淵的佔算終是有了結果,當時的卦為水雷屯,乃下下卦,卦象曰……風颳亂絲不見頭,顛三倒四犯憂愁,慢從款來左順遂,急促反惹不自由。此卦指明,如今的天歌正處於一個惡劣的環境,險象叢生,雷雨交加。就像是這個天地當初混沌初開時一樣,一切的發展都勢必充滿艱難險阻,但此卦卻並非絕路。若能可以順時應運,也有可以扭轉乾坤的機會。
因此當下所有人都決定,不管濯疏言是生是死,他們都不可輕舉妄動,否則帶來的只能是滅頂之災。而隨慕淵也同時推算出結果,五年後的年關前後,將是決定命運的最終時刻!
所以這五年,不僅僅是濯宇,所有人都在韜光養晦,而他們也都堅信,濯疏言不會就這樣離開!她一定會回來和大家並肩作戰!就像五年前一樣!
就在除了濯疏言和澤湮墨之外的所有人都差不多抵達千里居的時候,九夷的隊伍,也浩浩蕩蕩的抵達京城國賓館,等待不日進入極樞覲見天朝皇帝。
而此時在極樞城內,裴昭儀的女兒安樂公主也已經平平安安的長到五歲,從小就聰明大方的她深得子軒修意的喜愛,雖然私下裡子軒修意不待見裴月泠,但這個女兒他卻是真心喜歡的緊。
安樂公主完全不像是裴月泠所生,單純如鏡,清澈似水。倒有點像是濯疏言的那種味道。所以雖然離她的五歲生辰還有好幾個月,但是子軒修意已經開始為她張羅禮物,還准許她出席未來的國宴。這在一眾公主之中,是無上的殊榮。
第二百零六闕、硝煙隱隱
因為這一次的國宴和上次北海執夏來的那一次不同,北海執夏上次來到天歌,即使舉國歡慶,他也只是個王子而不是一國之主。所以那氣氛就相對輕鬆,全極樞城的皇子公主都可以一同參加國宴。但這次來的是北海孤峰,一連好幾天的歡慶中,公主們只能在稍微輕鬆一些的場合中陪屍坐,而且坐的位置也不會很靠前。
但安樂公主竟然可以在最正式那晚的筵席上坐在子軒修意的身邊,要知道那個筵席初了皇子和官拜二品以上的大員之外,是不允許任何妃嬪和公主參加的。一時間,這安樂公主又將極樞城內所以關注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孝欣殿。
說起來也怪,這裴昭儀應該是很受寵的,各種賞賜也是源源不斷,天歌天子更是三天兩頭的往孝欣殿跑,不過這裴昭儀除了一個安樂公主卻再也無所出。皇城就是如此,不管一個女子有多受屍寵,只要她生不出兒子,即使會遭受各種妒嫉但她的威脅力也始終有限,公主也是如此,就算再怎麼篆受聖恩也都不可能繼承皇位。
但這安樂公主受寵的程度也太誇張了,只是一個五歲還未夠的小女孩,卻可以輕易讓堂堂天子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規矩,不管她和她的母親能不能對皇位造成影響,也足已經讓所有人都警惕起來。特別是在如今的天歌,五年來發生了太多事,已經讓滿朝文武都變得極之敏感。看來這安樂公主和裴昭儀的平靜日子,也即將是要到頭了。
在九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