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玉壓抑著心頭的疑問上前給尋玦行了個禮,畢竟他現在還是南王的身份,既然要做戲就要做得真,清朔也學著他的樣子上去參見了下他。
尋玦看著這兩個人,臉上有些慍氣,被他們這麼一打斷,夏朝歌趁機抽回自己的手,這次尋玦也沒再抓著不放了,而是暗暗把手背在身後,他這小皇帝脾氣架子嚯的一下又上來了,很不高興地說祁玉:“南王好雅緻。”
祁玉豈能是能被他調侃的人,他回道:“可找到皇上了,臣覺得關於我妹妹的事,還需要和皇上探討一下,不知道皇上現在有沒有空。”
他這就是明知故問,尋玦本就是在爆發的邊緣,又被這個西域公主的事一壓,瞬間不爽了。
夏朝歌知道機會來了,趕緊見縫插針,“皇上,你們聊國事,我就不摻和了,先告退。”說完也沒等尋玦同意,拔腿就跑了。
等她回到屋子裡的時候,幾個丫鬟還在收拾她的畫卷,一張張的擺好,她覺得這個宮裡的人腦子都不是很好使,她上前直接把畫卷巴卷巴,三下五除二,這不就完了嗎!
“拿去燒了。”夏朝歌把亂七八糟的一堆都給了幾個丫鬟。
幾個人抱著畫剛起身要走,就聽到一聲呵斥。
“等等。”
是尋玦,他把畫都截下來了,丫鬟被他嚇得不敢動彈,他從丫鬟手裡奪走了畫,一張張的翻看著,臉色隨之變化著,越翻看到後面,臉色越難看,看到最後,他竟然把這些畫直接扔到夏朝歌的腳旁。
畫散了一地,夏朝歌低頭一看,自己的畫技這麼差,還是被他看出來了呢。
白衣藍紗,高束的發,渝瀟然。
尋玦的臉色已經差的不能夠再差,他一步步的逼近,把夏朝歌逼的沒有地方可以走了,跌坐在床上。
“我就說嗎,你怎麼這麼著急跑回來。”
“原來是回來處理這些畫。”
“畫的挺好的啊,燒了,多可惜。”
他的嘴炮就像開掛了一樣,不停地在說,絲毫不給夏朝歌任何還口的機會,當然她也無話可說。
他說的越多,離夏朝歌的距離就越近,甚至已經快把她壓在身下了,夏朝歌受不了這種壓迫感,推了一把尋玦的胸膛,把他往後推得一個踉蹌,自己起身跑到桌子旁。
“怎麼了?你跑什麼?害怕?”
他緊跟著就追上去,在桌子的另一頭跟她對峙著。而夏朝歌只是警惕的看著他。
他現在就像是一隻快要爆發的老虎,什麼都阻止不了了,夏朝歌最不想看到的一面,終於還是發生了。
“呵。”尋玦忽然自嘲的笑了一聲,兩隻手撐在桌子上,再抬頭就是兩眼猩紅。
“你說你不喜歡渝瀟然可是到頭來你還是惦記著渝瀟然!”他突然地一吼,房間裡的人都嚇了一跳。
夏朝歌也是第一見到這樣的尋玦,害怕的退了一步。
“你退什麼啊?我知道了,你是怕,怕我是嗎?因為怕我所以從來不說你最在意的人是別人。我就這麼讓你逃避嗎?”他語氣緩和下來,卻滿滿的都是諷刺。
尋玦撐著桌子的手用力的發白,毫無徵兆的把桌布一掀,連帶著上面的茶水杯具都砸落下來,摔得稀碎。
茶壺裡的水是剛剛倒上的,還滾燙著,這麼一碎,茶水濺起來,有幾滴直接濺到尋玦的手背上,原本白皙的手背瞬間變得紅了起來,他自己也沒有在意。
夏朝歌叫了一聲,捂著脖頸又退了幾步。
尋玦一下子緊張起來,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夏朝歌本來想躲避,卻被尋玦制住了肩膀,他把夏朝歌捂著脖子的手移開,發現她的脖子上通紅的一塊,竟然是那麼巧,摔起來的茶水裡的茶葉正好濺到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