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如此結局的趙構怒不可解,要求羅騰飛出兵討伐琉虯水寇。
羅騰飛自通道:“早該如此了,這群雜碎竟敢戲耍我等,實在不可饒恕。皇上放心,臣一定不負所望,一舉將這群蟊賊消滅。”
羅騰飛打著包票,但隨後卻道:“不過在此之前,皇上還請讓張太尉的神武右軍的水軍以及韓宣撫使麾下的水軍助陣,並且準備好一年的糧草,軍餉,這將是一場持久之戰。”
趙構登時變色,他剛剛虧了十萬兩黃金,二十萬白銀,那裡還能吃得消這種消耗?奇道:“對方只不過是一群水寇,以羅卿之能,何須如此費力?”
羅騰飛正容道:“皇上,這話你就說錯了,《孫子兵法》有云: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臣擅於野戰,遜於水戰,這是第一不利;臣麾下水軍縱橫於河湖之間,但從未在海上戰鬥,這是第二不利;臣對於琉虯水寇一概不知,不適地利,不識敵情,這是第三不利。反之,敵方常年在海上生活,定然長於水戰,這是第一利。他們能夠在琉虯稱王稱霸,可見精通海戰,這是第二利。他們熟悉地形,以逸待勞,這是第三利。此外,他們人數不多,一但自知不敵,往海中一逃,茫茫大海,臣又當如何?這是第四利!面對著三不利,對著對方的四利,這一戰,定然是一場前所未見的苦戰。所以,臣希望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用數量來彌補劣勢,以時間來消耗對方士氣,從而取得勝利。”
趙構聽了一陣頭大,擺手道:“那依照羅卿估計,這一場戰將會耗上多少時日?勝負又是如何?”
羅騰飛道:“最保守的估計也要一年,至於勝算六四吧,我軍六,對方四。”
趙構雖然是軍事白痴,但經過羅騰飛如此分析,哪能看不出出兵攻打琉虯水寇是一個臭的不能再臭的棋。
羅騰飛作為鎮邊大將,何等重要,怎麼可能離職一年。如今和議告吹,指不定金國什麼時候會殺過來,失去了羅騰飛還怎麼抵擋?
更何況,以現在宋朝的國力,根本不可能打這種血本無歸的討伐戰。
趙構心中雖有千萬不甘,但也只能作罷,咬牙道:“好了,此事就此作罷!另外,這件事情有損國體,不許亂說,不然朕絕不輕饒。”
在這種情況下,趙構也只能選擇自己一人承受被羞辱之苦。
羅騰飛道:“此次金使慘遭殺害,和議不成,臣料金國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應當回去做好備戰準備。”
趙構雖然不願跟金國開戰,但這個時候也別無選擇了,只有點頭同意。
金使在大宋境內慘遭殺害,死無全屍一事,猶如雪山上點燃了炸藥包。威力雖小,但卻引發了雪崩,造成了驚天動地的反響。
首先是宋人,作為文化氣氛濃厚的大宋,人人都有優越感,沒有人願意成為下國人氏,讓異族踩在自己的頭上,作威作福,一個個都因和議告吹而歡欣鼓舞。
訊息傳到了金國,也引起了朝野的震動。
金國很看中這次議和,無論是張通古還是蕭哲都是金國重要的大臣,他們的身份直接代表金國皇帝完顏亶。
他們受到羞辱等於是在羞辱完顏亶,他們受到了殘害亦等於完顏亶受到了殘害。
金國皇帝完顏亶得到了這個訊息,頓生雷霆之怒,在朝堂上咆哮道:“先皇臨終前留有遺言,此身生大之憾事,乃是未能平定大宋,對大宋斬盡殺絕,使得大宋死灰復然,成為我大金勁敵。他老人家讓朕即位以後以平定大宋為己任,將趙構、羅騰飛的頭顱祭拜於他。朕不忍天下生靈塗炭才跟南朝交好,但南朝人實在欺人太甚,我大金使臣八十七人南下,無一生還。可笑的是,那些南朝人居然說我國使者是為他國水賊所傷,而且死無全屍。此乃我大金國恥,國恥豈有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