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娘們就是娘們,打又不敢打,惹得我心癢癢的。不如追上去,趁勝打上一場可好?”
馬擴搖頭道:“不妥!”
雷震也道:“對方不敢戰,只因我軍騎兵佔據優勢,王將軍若要出戰,豈不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長?”
說著雷震,看著光禿禿的河道,笑道:“被撞沉了也好,我們又無水軍,正好讓我們於陸上重新建設防線。”
……
楊瑛回到“風浪艦”,猛的一拍扶手,又氣又急。
諸將都莫名其妙的對於下手,人人似有疑竇,但見楊瑛如此,誰也不敢觸她眉頭。
諸將中以高虎資歷最老,猶豫再三,終問道:“小姐,我軍士氣正盛,何故這時退兵?”
楊瑛心底正煩,沒有好氣答道:“你沒見敵方路面平坦,階梯都給填平了嗎?”
高虎細細一想,記憶中確實如此。因為洞庭湖這裡,地勢奇特,潮水漲落不定。不論四季,只要雨量充沛,便是漲潮,水位上升之時;反之,只要終日無雨,便是退朝之時,水位將會下降。
因此,楊麼軍所有水寨的水門岸邊都有一段長長的階梯,以防止水位上漲時湧入營地。
而此刻青山水寨的那一段長長的階梯都給人挖平,填平了。
高虎眉頭微皺,心下奇怪,但卻理不清楚頭緒,奇道:“這能夠證明什麼?”
楊瑛道:“高寨主難道認為對方那夥人吃飽了撐著,無事可做,挖泥土來耍著玩兒?”
高虎面色微紅,不在多言。
楊瑛似乎也覺得語氣過於尖利,緩和道:“對方寨門失守,絲毫不見慌亂,顯然他們除了水門還有別的招術。羅家軍以騎兵稱雄,騎兵之銳驍即便是金國也屢次敗於他手。若我所料不錯,對方將階梯填平,顯然是為了騎兵而做的準備。試想一下,假使我方全部登岸,在陸地被給他們騎兵一衝?那下場會是如何?”
高虎打了一個寒顫,面色登時失去了血色。
楊瑛道:“在那種情況下,我們只能退!”說著,暗歎了口氣道:“原以為羅騰飛難以對付,只須避開他,攻其薄弱之處,便可取勝。哪裡想到,羅騰飛的部下也這麼難以對付。”
高虎面露焦慮之色道:“那可如何是好?天王只帶去十五日糧草,他們支撐不了多久。”
楊瑛默然以對,圍魏救趙,攻打青山水寨以是楊瑛所想的最好,也是唯一的辦法。既然連這招也行不通的話,那麼也只有硬拼一途了。
她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於決然,沉聲道:“傳令下去,大軍直逼月牙灣,尋羅騰飛決戰。”
諸將齊聲領命。
突然,大殿外傳來“噗通”一聲巨響,好似重物落地的聲音,接著是一陣低聲喧譁,隱約還有“咩咩”的羊叫聲。
楊瑛眉頭一挑,這戰艦上哪來的羊叫,正如此想著,艙外簾布抖動,一隻綿羊衝了進來,它長得白白胖胖,但背上卻印有紅紅的血絲,鮮血正順著羊毛地在地板上。
那小傢伙似乎相當害怕,正以驚懼的目光,看著艙內眾人。
楊瑛本就心煩,見此怒道:“來人,這是誰帶來的羊兒?”
一名侍衛入內道:“回小姐,這羊是從天上突然掉下的?”
楊瑛驚詫的看著侍衛,若非對方跟隨她許久,楊瑛早便將他拖下去責打十軍杖再來問話。
高虎怒道:“你戲耍老子呢?這羊又沒長翅膀,怎麼可能飛。”
侍衛嚇得跪伏在地,忙道:“小的不敢說謊,確實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但好像是大雕叼來的。”
楊瑛看了那綿羊背部的印記,確實有幾分像是被利爪所抓,心中一動,大步跑出了船艙,抬頭眺望長空,只見不遠處一隻巨大的黑影,正在振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