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很熟嗎?”
“不熟。”
“那我認識你嗎?”
“不認識啊。”阿寬又繼續搖頭。
“那你幹麼問我的私事?”他真莫名其妙,閒來無事,淨管別人的閒事,吃飽撐著呀!
知夏不悅的目光瞪著他。
“不不不,我不是想探你隱私,我只是好奇想問你,你究竟得了什麼病?”他忙著跟她解釋,卻愈說愈離譜。
知夏一聽到他說她得病,臉上的表情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病?!”她氣得臉紅脖子粗,這個魯男子,開口就沒好話。“你才有神經病哩。”她又不認識他,怎麼他就如此出言不遜,一開口就詛咒她。她看起來像是有病的人嗎?嘖。
她把臉別開,懶得理他。
“你沒病?那你幹麼甩了你的男朋友?你明明很愛他的不是嗎?”他無視她難看的臉色,一味地追問。他是個紈絝子弟,家裡有幾個錢,生活還過得去,對人生沒什麼大目標,以吃喝玩樂為終身職志。
這樣的他單憑感覺過生活,而現在,他對眼前這個女孩有著極大的好奇心,原因是他從來沒見人談過這麼戲劇化的戀愛。
在他的想法中愛與不愛很簡單,可是他卻在她的身上看到不同的答案。他想知道她明明愛著那個男人,卻又為什麼要拋棄他?這總得有個讓人心服口服的答案吧。
“你看得出來?!”他看得出來她很愛陸謙?
“你眼睛、臉上都寫得明明白白的,我又不是睜眼瞎子,當然看得出來。”
“是嗎?”可陸大哥眼睛也沒瞎,怎麼就看不出她喜歡他呢?
“你為什麼要甩掉你的男朋友啊?”阿寬追問她。
“他不是我男朋友。”
“可是你剛剛不是叫他別來煩你嗎?”
“喝!什麼!你這個無賴,既然我們不認識,你幹麼偷聽我講話?!”知夏對他又惱了。
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失禮的人。
“你很沒禮貌耶,難道你沒讀過聖賢書,不懂得什麼叫做。非禮勿聽。嗎?”
“哇,小姐,不會吧,你是什麼時代的人啊,講個話還這麼文言文?”還非禮勿聽哩!
“而且小姐,你該懂什麼叫做隔牆有耳,更何況我們之間又沒有牆,就只隔一條不到五十公分的小走道,我就坐在你對面,而你的嗓門也不小,我沒耳背,不需要偷聽,就能知道你跟那個男的說了什麼。”
“縱使是如此,那你也該聽過就算了,幹麼還好管閒事,跑來問我的私事?”知夏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而這一瞧,她才看清楚這個隨便與人搭訕的男人長相。
這人雖然長得人模人樣,但是看起來痞子痞子的,天曉得他會不會是什麼不學無術的流氓。
這種人,她還是少惹為妙。
“懶得理你。”她拿起她的包包起身。
阿寬卻搶先拿過桌上的帳單。
知夏皺著眉。“你幹什麼?”
“我請客。”他咧著嘴笑,一派他大方、他有錢的模樣。
拜託,他愛要闊那是他家的事!
“我跟你很熟嗎?”她不賺煩地又問他一次。
他也不嫌煩的又回她一句。“我們今天才認識。”
“那我幹麼讓你請!”她的包包往他的方向一甩
阿寬急急的跳開,免得被包包給掃到得內傷。
知夏趁他跳開的時候,抽走帳單急忙跑開。
她對無聊男子的搭訕一向沒什麼興趣不論那個男的長相多麼金城武或多麼木村拓哉都一樣。
知夏逃了,阿寬卻沒追。他只是使個眼色給櫃檯,櫃檯內的服務生馬上懂老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