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我的罪名就不是子虛烏有嗎!我又做了什麼呢!?」
所有的事情好像就在朝夕之間天翻地覆,他從燈塔新星變為倉皇而逃的罪犯。
到現在他都不知道事情到底全貌到底是如何,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聞韻為什麼會被執行死刑,他又為什麼會被關起來,沒日沒夜的審問他根本就不知情的名單。
聞嶼野到底做了什麼?聞嶼野在李溯心裡罪大惡極,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聯盟的事情,李溯對著這樣眼眶通紅質問著自己的聞嶼野回答不出話來。
兩人猶如同陷入險陷阱的困獸,還不知疲倦的對彼此齜牙咧嘴,不肯示弱。
相對無言片刻,聞嶼野奪門而出,呼嘯的冷風瞬間就灌了進來。
這樣的爭吵對於此刻的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而按照慣例,他們每次吵架都是聞嶼野先低頭認錯,這次也並不例外。
晚上的時候聞嶼野回來了,順帶著拎了一隻雞。
他把兩隻雞腿都給了李溯。
好像從很久以前就是這樣,雖然他比李溯小了兩歲,他是弟弟,但是他還是總願意將自己能得到的最好的留給李溯。
在這樣北風呼嘯的夜晚,他們依舊相擁而眠。
僅僅只是蓋著一張髒舊的毛毯,李溯也不太理解為什麼聞嶼野的身子卻還依舊滾燙。
在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李溯知道了。
因為聞嶼野沒能起來,他渾身燃起一股高熱,嘴唇發白,躺在木板拼湊的簡易床鋪上,緊閉著雙眼。
後來的李溯經常會想,或許是因為是寒冷的冬天,極寒的氣溫太過難捱,如果他們是在春暖花開的時節逃跑,又或者是在夏季,說不定聞嶼野真的可以逃脫,他那樣厲害。
如果是那樣,或許後來的一切就不會發生。
李溯知道他們的木屋處在山林裡,沿著山裡往外走,前方就是一處小鄉鎮。
他起來之後給聞嶼野蓋好了毛毯,然後把他的衣服也都蓋在他的身上。
聞嶼野周身的血腥味越來越重,李溯俯下身靠近了他發現他脖頸上纏繞的紗布已經被血染紅了,那裡經過鮮血的反覆浸泡,都已經開始發黑,氣味很是難聞。
他腺體處的傷應該很嚴重,又因為要幫助李溯度過發情期,受傷之後又沒有得到過很好的休息。
腺體受傷之後又持續使用,釋放給李溯資訊素。
他身上的多處傷口應該是在發炎,要不然以他之前那樣驚人的恢復力,不可能拖這麼久,傷口還沒癒合,稍有動作還在撕裂,流血。
李溯輕輕把門帶上,然後裹緊了自己的衣服離開了。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李溯的雙腳都快沒什麼知覺了,他才看到小鄉鎮的影子。
鄉鎮裡零星開著幾家店鋪,李溯又走了將近二十來分鐘才看到一家藥店。
他身上並沒有攜帶什麼現金,走到店裡,李溯對展櫃裡面戴著氈帽的店員說道:「拿兩盒消炎藥,一盒退燒藥,一瓶酒精還有紗布。」他解下來手腕上的手錶,丟到了展櫃檯臺上。
那位店員看了一眼李溯,然後拿起來手錶左右掂量了一下,緊接著對李溯咧開了嘴:「那你這多了。」
李溯說:「不用找了。」
說完之後李溯就站在那裡等著店員給自己拿藥,他看起來是位新員工,動作不是很熟練,因為還不熟悉藥品擺放的位置,讓他的動作有些慢。
李溯隨意打量著這間小藥店,左邊的展櫃檯子上還揣著手趴著一個人,視線跟李溯對上之後又很快移開。
這時候,李溯聽到藥店的裡間竟然還有動靜。
難道說這裡面還有人?這蠅頭小店竟然有三位店員?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