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牟,甚至可能已經跟完顏亮匯合。總之一句話,我們此刻以陷入四面楚歌之境地。”
朱奕問道:“先生足智多謀,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虞允文搖頭道:“全無辦法,也不盡然,這要看相公如何抉擇。”他說道這裡看了羅騰飛一眼,道:“我們目前有三條路可走,但這三條都是險中求安之法,但其中最安全的莫過於直接撤退。相公有霸王之勇,加上羅家軍上下一心,想要突出重圍並不困難。但是……”
他猶豫了會兒,然後說道:“完顏亮絕非等閒之輩,若我所料不差。這些日子的瘋狂進攻,他看似動用的所有軍隊,但其中必留有一支最為精銳的騎兵部隊用來鉗制我軍,防止我軍突圍,數量應當在一萬至兩萬之間。我們軍糧草不足,軍中又有數萬步卒,行動起來多有不便,相公當有壯士斷腕之決心。”
此言一出,雷震、魏勝、王俊、一丈青等步卒將領相繼色變。
虞允文這壯士斷腕說的是好聽,但實際上卻暗指步卒行動緩慢,拖延了突圍的速度,關鍵時候應當捨棄,用來殿後犧牲。
若非當前形勢萬分緊急,若非虞允文在羅家軍中擁有足夠的威信,魏勝、一丈青等性子急躁的將軍早就跳出來跟虞允文沒完了。
魏勝當即冷聲道:“這種事情我是幹不出來,大哥又豈是這種人物?”
一丈青也粗聲附和,望著虞允文的眼光充滿了不友好。
魏勝雖是智勇雙全的大將,也知虞允文的提議是不得已,但又萬全之法,可要他拋棄自己一手帶出來計程車兵,那是萬萬不能。
一丈青更是如此。
雷震、王俊雖然也有心不幹,但他們屬於真正的軍人,只要有命令,只要需要,雖然心中萬般不願,也會依令而行。
王勝是騎兵將領,此事跟他無關,但也不願看到如此殘酷的事情發生,叫喝道:“這辦法不好,換過一個。”
虞允文也感受的到諸將眼中的不滿,但作為一個謀士,他會盡自己的職責,給自己所效忠的物件提出自己所能夠想出的合理有效的辦法,任他選擇。
他繼續道:“第二條是等!固守陳州。利用陳州之固,來抵禦即將到來的完顏兀朮,以我軍之力,加上陳州之固,莫說是幾月,即便幾年,也是無妨。”
劉錡擅於守城,深知守城之要,搖頭道:“此法不妥,這固守城池。首要一條就是水源、糧草充足,這陳州內有地下河水,不用為水源發愁。可因酈瓊叛變,我軍糧草以斷,城中餘糧不夠吃上十日。縱使將城內百姓手中的糧食收集起來平均分配也堅持不了一月。”
虞允文笑道:“沒有糧食,但我們還有馬!羅家軍數萬匹戰馬,足夠我們支援三月。以我大宋的軍力,這三個月間,韓嶽兩位大將足以平定叛軍,恢復我軍糧道。”
虞允文這話一出口,帳內的諸位馬軍將領登時急了,對於他們來說戰馬無疑是他們的第二生命,讓他們殺馬充飢,不壓於讓他們割肉填腹。
王勝氣得大叫:“虞書呆子,你這是出的什麼鬼主意?信不信我揍你!!!”
羅騰飛這時喝道:“王勝,不得對先生無禮。”
王勝猶如受氣的娃兒,低聲道:“要是沒有別的辦法,還是用第一計的好!”
一丈青原本對於王勝替他們說話還抱有幾分好感,但此刻只恨不得跟他大打一場。
馬擴素來穩重,望向虞允文道:“虞先生,這第三條路是什麼?”
“是戰!”回答的不是虞允文,而是羅騰飛。
虞允文笑著附和道:“不錯,正是戰!面前無路,我們打出一條道路來。只要在完顏兀朮未跟完顏亮匯合之前,我軍的實力穩佔上風。只要我們能夠擊潰完顏亮,我們便有機會擺脫他的糾纏,往